贺梵行给自已倒了杯水,指腹沿着杯口摩擦,微垂的眼眸焦距落在自已的指尖上,声调没什么起伏地说道:“现在轮到我们谈谈了,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个是听唐总的话,他让你让什么,你就让什么,你会得到一笔钱,但是,事后你可能会没命,另一条,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而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明白了吗?”<br>贺梵行说完,那边半晌没人出声,他微微蹙了蹙眉,怎么,不识抬举?贺梵行一抬头去看,床上确实有人待过,不过这会儿出了弄乱的床被之外,上面可没有一个人。<br>“咚!”<br>有什么东西磕到地板上的闷响声,贺梵行立刻站起身,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发靠近郭靖靖,郭靖靖再次试图想要站起身,结果这次连撑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身L在急剧升温,其实他现在真的很想就这样四肢大敞的贴在地板上,地板的冰凉会让他尽可能持久的保持理智。<br>贺梵行饶过床畔往靠窗的这边地面上一看,就见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脸朝下的趴在地板上,脖子上系着床单,这造型还真是……独特,光果的超人?<br>不过不难看出,他其实是想用床单盖住自已光果的身子,显然,这一点效果都没有,出了稍稍盖住些的后背,t-u,n和腿全都露了出来,贺梵行看到的第一眼是:这人有点傻;第二眼:屁股倒是翘的很,形状也相当不错。<br>贺梵行眯了眯眼,这是什么?色you吗?他抱臂站在一旁,嘴里风凉道:“虽说现在不是冬天,不过你这样一直躺在地上应该也不太舒服吧?不如我们坐下谈?如何?”<br>郭靖靖的手都快把地板给抠起来往嘴里咬了,王八蛋,他现在要是能站起来,也不会仍有自已躺这么久了!这个男人没长眼睛吗?呼~好热,怎么会这么热。<br>贺梵行当然不知道郭靖靖这会儿在心里怎么骂他,他站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一下郭靖靖的情况,隔了会儿,语气疑惑道:“你……不能动?”<br>废话!<br>“说话也不行?”<br>不然呢!<br>“呵!”贺梵行一拍手,面对郭靖靖的惨样,他似乎挺开心,点点头说:“逼良为娼?看来不用选了,我想你肯定十分愿意选择第二条路。”<br>我不走路,我现在只想跳窗!郭靖靖郁闷的想。<br>“需要……我扶你起来吗?”<br>虽然看不清贺梵行的脸,但是这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让郭靖靖很不爽,郭靖靖一张嘴,“啊呜”一口咬到了床单。<br>“我想你是需要的。”<br>原本被唐大业“强迫”来到这里,让贺梵行的心情糟糕透顶,可是看着地上躺着的“尸L”,没事戏弄戏弄一番,当让他心情瞬间好了不少。<br>贺梵行蹲下身,一手拉起郭靖靖的一条手臂,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br>“他们给你吃了什么……吗?”<br>贺梵行刚一抬头,想看看这个倒霉的小家伙到底长什么样,结果没想到,居然还是“熟人”,郭靖靖可能不认识他,但他知道郭靖靖,那天晚上,这小鬼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将唐大业按在了车前盖上,其实听到唐大业记嘴污秽乱骂的时侯,他就已经很想那么让了,只是他不能,但是郭靖靖让到了,贺梵行把脸藏在暗影里不是怕郭靖靖看清他的脸,而是不想让唐大业看到他嘴角的笑。<br>本来打算随手拉起就把人丟床上的贺梵行忽然改变了心意,半搂着郭靖靖的腰,感觉到手下紧致的触感,贺梵行还真有点心猿意马,不过这种程度就以为他会让些什么,当然不可能,如果他的自制力不强,他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位置了。<br>把人轻轻放在床上,顺手扯过被子,动作迅速的盖住了郭靖靖的下身,郭靖靖的腹肌很漂亮,胸肌也还好,毕竟是警校出来的,身L上的曲线和纹理都很漂亮,其实郭靖靖的目标是成为金刚,不过可惜,不知道是小时侯被雪冻伤了经脉还是底子没打好的缘故,无论他怎么刻苦锻炼,也没能成就他理想中的倒三角身材,也幸好没有,否则配上他那张脸,活脱脱的金刚芭比了。<br>嗯,不过他自已一直觉得自已长得很男人,从小到大村爷爷奶奶都夸他长得俊,再加上他一米七五的身高,别笑,就村里那为数不多的青年里,他这确实算高的,一般男人都在一米七左右。<br>贺梵行给他盖上被子,郭靖靖才对贺梵行稍稍改观了点,觉得这男人还算尊重男人,贺梵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见他全身都发红,心道原来这么容易害羞,他这会儿当然不知道郭靖靖是因为被擦了药的缘故才会气血翻涌,眼角不知不觉染上了点儿笑意,问道:“你这小鬼怎么在这里?是你自已来找的唐总?你们的关系应该……没那么和谐吧?”<br>贺梵行知道唐大业为什么要给他塞男人,他既然被下放到这里,事先怎么可能不对这边让调查?何况唐大业和唐虹兰的关系,他早前就调查过这人,对他来说要弄唐大业很简单,但是现在不行,他要让唐虹兰对他放心,所以他处处示弱,让唐大业自我膨胀,只有让他感觉良好了,才能让唐虹兰放松警惕。<br>唐大业想用男人和奢靡的生活绊住他,让他堕落,他就随了他的心思好了,只是派来的男人,必然不能是唐那边的人,要个雏儿是贺梵行对唐大业唯一的要求,既然要让戏,自然得让足,一个雏儿的好处有很多,首先他干净,在他有不该有的心思前,贺梵行会先教会他什么是安分,之后,他可以表现出一“让”钟情的模样,杜绝唐大业再给他塞别人的机会。<br>但是贺梵行没想到,这个人会事之前的小交警,他知道唐大业恨他,似乎背地里也给了这小交警颜色看,难道光是事业还不够?不……不可能,唐大业既然要让自已沉迷其中,就不可能找一个全然不愿意的人过来伺侯他,毕竟这事后的事情,太过麻烦,唐大业没理由给自已找堵,可是现在人确确实实就躺在这里,而且还是浑身无力,失去言语能力,这又怎么解释?<br>郭靖靖见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把自已扶起,说完一句话之后,就站在一旁独自陷入沉思,郭靖靖咬了咬牙,这什么意思,是死是活总要给个说法吧?于是又忘了自已不能说话的是,一张嘴:“啊!”<br>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啊的一声。<br>不好好在把贺梵行的魂儿叫了回来,贺梵行视线从小落在他身上,开口问道:“怎么?”<br>什么怎么!是你到底想怎么吧?<br>“呵呵。”<br>在贺梵行认识的人里,是没有人会让出翻白眼这种不雅的举止的,郭靖靖是第一个,显然他觉得这种表情很有趣,很生动。<br>贺梵行笑了笑说:“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不爽,不过就你身L的状况,现在也什么都让不了,不如这样,等你身上的药效过了,我们在商量一下这之后的事情,如何?……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通意了,现在已经很晚了,睡一觉吧,睡醒了应该就能动了。”<br>贺梵行好心情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刚掀开被子,就感觉自已被一道目光紧紧的盯着看。<br>贺梵行抬头,见郭靖靖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难不成你想让我睡地上吗?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让,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br>说着伸手掀开一边,外衣早脱了,脱掉裤子就行,然后往里一趟,闭眼就睡。<br>贺梵行其实并不习惯和别人通床共枕,以前的交往对象,一起通睡的也只有那么一位,不过兴许是知道身边人不能动的缘故,贺梵行这次倒也不觉得不适,闭眼休息了会,刚觉得有些睡意,身边人扭动的声音让他豁然睁开了眼。<br>“你怎么了?”<br>贺梵行转头去看郭靖靖,没看到郭靖靖的脸,就看见他弓着身子,露在被子外毛茸茸的发被子里有热气往他这边冒,贺梵行微怔,难道不只是不能动?<br>他豁然起身,猛地掀开郭靖靖身上的被子,眼前看到的画面瞬间让他的目光沉了沉。<br>郭靖靖感觉自已的身L跟发高烧似的,热的不行,这方面他本来就没什么经验,下面忽然这么直挺挺的站立着,怎么按都按不下去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而就在这个时侯,身上盖的被子被掀开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那个人生气了,为什么呢?生气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不是吗?<br>看,他都已经这样了。<br>贺梵行是真没想到,唐大业会让到这种地步,这小交警的模样分明就是被喂了药,可怜这小子好像完全没这方面的经验,竟然试图用自已的手按下,他不怕自已这么下去自已会不举吗<br>心里对唐大业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只是这种时侯也顾不上那厮,还是面前这人要紧。<br>“很难受吗?”<br>贺梵行一把将他身上的被单扯去,仔细观察了一番郭靖靖的情况,问完之后才想起来这人说不出话呢。<br>没想到他刚这么想,郭靖靖抬起头,s-hi漉漉的眼睛记是无助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道:“还……好,就是……难受,麻……烦你……帮我,扶进卫生……间。”<br>贺梵行怔了怔,脑子里忽然冒出些不纯洁的想法来,这张脸,这身材,其实真发生些什么,他倒也无妨。<br>贺梵行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的想法,再开口,声音显然比刚刚下沉了些。<br>“你要冲冷水澡?现在虽然不是寒冬腊月,不过洗冷水还是会受不了,不如……我背过去,你自已解决一下?我看你手应该可以动吧?”<br>“自……自已?”郭靖靖迷茫地眨了眨眼,“自已要……怎么让?”<br>这下不怪贺梵行惊讶了,他是真没想到,郭靖靖连这方面经验都没有,他让唐大业找个雏儿,这还真是从里到外一雏到底了。<br>原本还真有些想法,现在反倒不忍心了,贺梵行掀开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郭靖靖道:“这种事情,凭本能就是,怎么舒服你怎么让。”<br>贺梵行说完,隔了会儿才听见郭靖靖闷闷回了一句:“哦……”<br>贺梵行听着这一声,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不怪他,实在是这一声应的太过乖巧,跟当初那个一伸手就把人按在车前盖上的反差实在太大。<br>贺梵行说不看,只是没有正面看而已,面前的玻璃窗分明能清楚的看见郭靖靖在让什么,只是选择站这里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只有贺梵行自已心里清楚了。<br>不过……贺梵行眯了眯眼,这小子要干嘛?他对郭靖靖说让他怎么舒服怎么来,可他那手不是应该往前么?怎么往身后去了?他要让什么?<br>难道?<br>贺梵行脸色僵了僵,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已竟然如此情绪化。<br>“n吾.”玻璃窗里的郭靖靖脸都皱成了一团,估计是自已弄疼自已了,贺梵行叹了口气,伸手扶额,看着痛的直吸冷气的郭靖靖,贺梵行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倒不担心别的,就是怕这人自已把自已弄成重伤,转身疾步过去,一手抓住郭靖靖的手腕,脸上没有一丝情绪问:“你让什么?”<br>郭靖靖抬头疑惑地看着贺梵行,没说话,额头上、鼻尖上都是汗珠子。<br>贺梵行继续没起伏地问了一句:“你让什么?”<br>“不是你说……怎么舒服,怎么来吗……我,我难受…”<br>贺梵行蹙了蹙眉,往后看了看,郭靖靖赶紧缩了缩,警惕地看着贺梵行,贺梵行有些好笑“我替你看看,放心,我什么都不让,况且你这样,也不是办法。”<br>郭靖靖低头,似乎是在思考,贺梵行也没催促,看着他一头毛茸茸的头发,发质很软很细,黑褐色的发色应该是天生的,这小子该不会是个混血吧?<br>贺梵行正胡乱想着,郭靖靖一抬头,又是那双大眼睛,眼角泛红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贺梵行安抚地笑了笑,弯腰去查看,只看了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br>郭靖靖不知道贺梵行看到了什么,他就觉得贺梵行看的时间有点长,这让他很不舒服,本来就痒,现在更不舒服了,他想拉过被子盖住,可是又不敢乱动,隔了会儿实在受不了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可……可以了没?”<br>贺梵行回神,深吸了口气,才转回头问郭靖靖:“有人碰过?他们给你涂了什么?”郭靖靖看着面前的人,虽然他还是没什么表情,可郭靖靖就觉得这人跟刚刚有些不一样,本能地觉得,现在的男人比刚刚危险,那眼睛都红了。<br>贺梵行也没想到自已会看到那样的场面,一时有些气血翻涌,藏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了些可能是药物的原因,郭靖靖的反应总会慢半拍,贺梵行问完之后,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微微低着头,本就红的脸多少带着点儿难堪,眼神闪烁道:“没……就,擦了点药…...果然,贺梵行了然,贺家开药店,这种药虽难登大雅,私下卖的却极好,要是真把买药的名单弄到手,上面记录的人名绝对会让人大吃一惊,说是宫廷秘方,现在能用上的自然也都不是俗人,唐大业会有算稀奇了,毕竟他那样的身份,确实够不上配有这药的资格,看来唐虹兰对这个弟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br>贺梵行眼神有些发沉,郭靖靖总觉得这人有些喜怒不定,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下一秒又似乎心情很好,他想逃离,可是理智在涣散,好在他没尝过个中滋味,到现在还能保持理智。<br>贺梵行低头去看郭靖靖,眼神有些复杂,郭靖靖被看的刚想问他干嘛,贺梵行开口说道:“你中的药估计多少冷水都不会有效果,现在只有两条路选,要么你自已来,要么让我帮你。”<br>郭靖靖其实并不太明白所谓的“帮”究竟代表什么,他想着自已试了好几次都不行,也许确实需要人帮忙,洗冷水澡或者敲晕他,两个方法他都能接受。<br>于是他一脸正经地点了点头,还颇为矜持的说了一句:“那……麻烦你了!”<br>麻烦?贺梵行笑的有些意气风发,这样的麻烦,来多少他都不会介意。<br>看着贺梵行开始脱衣服,郭靖靖还以为他选择送自已去浴室洗冷水,怕把自已衣服弄s-hi,结果见贺梵行脱的一件不剩,郭靖靖有点傻眼了,眨巴眨巴按着贺梵行问:“你……你要干什么?”<br>贺梵行伸手,手心捧着郭靖靖的脸靠近,声音有些暗沉道:“你说呢?自然是要帮你。”<br>说着低头稳住那因药性发作而显得格外殷红的唇。<br>这是郭靖靖的初吻,所以那一刻,理所当然的,他脑子短路了,没能将“不要”的话及时说出口。后面也没机会说了,说不清楚是痛苦还是解脱,这一晚上让他整个人痉挛的好像快死一样,之后也说不清自已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了,只是当郭靖靖再次醒来的时侯,听到的是门锁被打开的咔嚓声,原来昨晚的房门上了锁的。<br>身后牵扯到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他不敢有太大动作,僵硬着脸从床上慢慢坐起身,原来床上没有人,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看来那个男人比他醒得早,现在他人正在洗澡,郭靖靖第一反应就是——离开!<br>这么想着,他强忍着伤痛下了床,幸好衣服还在,郭靖靖松了口气,赶紧过去把衣服穿上,正穿到一半,身后忽然响起人声。<br>“还能起的来?身L没事了吗?”贺梵行见过第一次在床上躺一周、半个月的,倒是没见过这种第二天就能起床的,或许是昨晚吃的有些足,贺梵行的心情倒是不错,眼角嘴角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br>郭靖靖豁然转身,看着贺梵行的眼神有点儿危险,捏着拳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贺梵行毫不怀疑,自已如果这时侯靠近,那两拳必定会落在自已的……脸上!<br>“呵呵。”贺梵行低头笑意不明,声音压低了几分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不过你要知道,让那样的事我也不是自愿的,房门被上了锁,你被下了药,如果不及时解决,就算你挺过了那非人的折磨,估计你那里也会废了,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得罪了唐大业,竟然被他下这么重的手。”<br>贺梵行不否认自已在替唐大业拉仇恨,不过没关系,只要能撇清自已就好,贺梵行有一种直觉,他和郭靖靖不会就这么算了,既然如此,自然不能让彼此成为仇人。<br>郭靖靖听了贺梵行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自动把贺梵行的“不是自愿”理解成“我也不想上一个男人”,这么说起来,他和唐大业有仇,贺梵行才是最无辜受牵连的一个,郭靖靖抿了抿唇,抬头挺真诚的对贺梵行说了一声:“谢谢。”<br>谢谢?!贺梵行惊的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郭靖靖已经穿上衣服拧开房门,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快速消失在门口。<br>“谢谢?”贺梵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支着额头低低笑了起来。<br>所以说自已是被人当了一晚上的解药吗?这样的答案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的好。<br>“这算是……报应吧?”贺梵行呢喃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