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重机枪喷出的火舌,此刻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密不透风的火力网。
迫击炮正在无差别的收割性命。
匈奴引以为傲的骑兵,却遭遇了二次重创。
他们连靠近都难,成千上万个马前卒倒在了脚下,却依旧无法前进一米。
“散开,四下散开,他们火力再猛,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车渠有应对的方法,敌人在进步,他们也在进步。
更别说,城内还有自己人。
只要抗住了压力,死在多人都没关系,反正死的又不是匈奴人。
这些杂兵死再多,也无法伤及匈奴分毫。
“顶上去,给老子顶上去,拿不下白玉京,公主殿下怪罪下来,咱们都要倒霉!”
车渠挥动手中的马鞭,骑兵四下分散开。
攻城车飞快的往前靠近。
之所以选择杀回马枪,是因为天寒地冻,护城河结冰。
十分有利于攻城。
进攻的节骨眼有恰好是中土新年。
而匈奴人,不过新年!
“快快,他们变换阵型了,给老子守住,不要让他们上来一个人。”
这一次,他们只带了十二万大军。
只不过,这些大军,是筛选后留下的精锐,又经过这些日子的打磨,战斗力不可小觑。
除了大秦最新支援的武器,此前还给了一批五万人的装备,虽然都是大秦淘汰下来的库存和对外贸易版武器。
但用来守城足够了。
匈奴人仗着人多,可他们的武器,比不过乾军。
只是多年来,各国武备松弛,军队糜烂所至。
他们仗着轻骑兵的超快机动性,靠着烧杀抢掠养兵,没有后勤辎重的压力。
赵蒹葭想到了陆源说的故事,有一个叫冠军侯的将军,以八百骑,纵横草原的传奇故事。
匈奴人并不比中土人强。
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敌人,眼神不带一丝情感。
不过半个时辰,城内的数万敌人就被杀溃。
街道上都是残肢断臂。
赵蒹葭派出五千人去清扫余敌,免得这些人影响战局。
她则是重回城墙之上,指挥作战。
只是这一次,她手里的不是刀,而是沉重的钢枪。
她沉着冷静的瞄准敌人。
又过去半个时辰。
地上多出了一堆尸体。
车渠发现,除了增加伤亡,并没能对乾军造成实质性的杀伤。
他一把攥住了蒋大元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狗杂碎,不是你说,这计划稳赢的吗?”
蒋大元都要哭了,“是,是啊,但,但是我没想到,乾军的武器装备这么好,那,那枪也太猛了,没人冲的过去!”
车渠双目通红,猛地抽出刀,一刀剁下了蒋大元的狗头,“给老子冲,顶上去,死再多人,也要拿下白玉京!”
他已经输了一次了,要是再输一次,次永得拿他脑袋当球踢。
这一次,他要赌上一切,也要杀上去。
只不过,他对牛氏重机枪一无所知。
骑兵在重机枪的扫射下,就像是个笑话。
莫说他们这些杂兵,就算是匈奴真正的主力来了,也要歇菜。
“将军,冲不过去,火力实在是太猛了。”
“冲不过去也要冲。”车渠咬牙道:“打完所有人,也要冲。”
好不容易冲到了跟前,他们手中的武器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乾军的武器远胜过他们。
数次顶上前,又数次被杀退回来。
牛氏重机枪打击的范围内,已经成了真空地带。
巨大的扇形面积内,全是被打烂的尸体,偶有人没有咽气,也只是躺在地上哀嚎。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赵蒹葭深吸口气,在西夷纵横,杀的大景被迫割地,不可一世的匈奴大军,此刻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被打的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哪怕腹背受敌,敌人依旧无法靠前。
二十挺重机枪,一万把钢枪,百架迫击炮的威力,赵蒹葭算是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