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少说也要百万石粮。
所以,这些俘虏最后会分配给下面的行省,由行省出钱来养这些人。
一批人会留在当地替百姓服徭役,其他人,会响应朝廷的号召,去修建国家工程。
而这些劳工的粮食都是地方行省来负责。
不吃朝廷坑,这些俘虏都是年轻青壮,最上等的奴隶。
黑市,这样一个奴隶,均价在五千秦币,折合白银五百两,他们赚大了。
每个行省都有自留农田,除了上交朝廷的部分,剩下的都留在当地平稳粮价,由朝廷统一控制粮价。
也就是说,米面之流还是朝廷管控的。
而村落种植的粮食,都是本村保留,储存,极少数会拿出来卖。
这些人穷怕了,也饿怕了,宁愿粮食烂在仓库里,也不拿出来卖。
所以取消粮税后,就有了公管田。
这里面有巨大的利益,但陆源暂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不,献俘仪式结束后,各个行省的人都飞快跑过来分蛋糕。
陆源也懒得管,直接让夏鸢去分蛋糕。
至于胭脂,一个匈奴公主,棋子罢了。
在秦墨眼里,草原他要,西夷他同样需要。
他需要更多的劳工,来压缩大秦发展的进程。
而另一边,白马州,夏军直接放弃了抵抗,把葛二毛给弄蒙了。
“他们什么意思?”
“军长,他们说,他们无意和大秦为敌,若是咱们执意要开战,就投降,任由咱们宰割。
若是要入京,可以长驱直入,随我们处置。
他们要求咱们尽快按照凉京协议,派遣驻军去租界。
烈京方面,已经把租界给修建好了,只等咱们过去了。”
“谁在那边?”
“蔡永州,还带来了夏帝的信,说如果咱们想要进宫,可以随便去烈京取夏帝的项上人头!”
军营内,众将士全都面面相觑。
葛二毛不由看向了李存永。
李存永有些尴尬的道:“军长,这件事,与卑职无关!”
他现在已经是副旅级干部了,在二军二师,也是小有威望,骁勇善战。
至于大夏,他现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只有在大秦的体系内,他才知道大秦的可怕。
武德充沛是一方面。
更可怕的是大秦的体系和君王执政的理念。
军功制度可以最大程度激发士兵的战斗力,完善的抚恤制度,则让人敢拼命。
独步天下的武器和理念,在他看来,大秦已经具备了真正一统天下的资格和无可撼动的霸主实力!
作为大夏降臣,他最初跟陈远实际上,是想作为内应的。
但是现在,陈远已经成了水师军长,高官厚禄,甚至连陈家人都一并接入凉京。
至于他自己,此刻也被大秦的军队口号给洗脑。
‘为百姓而战,而国家而战,为君王而战’的理念驱散了他前几十年形成的观念。
此刻,他被派遣来进攻大夏,内心其实饱受煎熬。
但军令如山,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千夫所指的准备。
不过,烈京还是有聪明人的。
巅峰时期都不是只有一城之地北凉对手,难道现在就打得过了吗?
这一战是灭国之战,他早有准备。
但是大夏的应对,也忍不住让他暗暗叫绝。
这一招以退为进,当真果敢勇猛。
葛二毛收回目光。
不少师长开始嚷嚷起来,“说那些废话,大夏暗中和匈奴沆瀣一气,已有取死之道!”
“军长,既然他们投降了,那正好省了咱们不少事,把那些人全都抓回去当劳工,陛下还不重重奖赏我等?”
“是及是及,这可都是上等的劳工,老值钱了,到时候军部截留几万人,卖他个几百万两银子,岂不美哉?”
作战时候,截留一部分战利品,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
但是明面上的东西,还是要做好统计,陆源允许作战队伍截留四成,谁也说不出半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