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br>“新兵”李国楠,被补充到一班当了操炮手。<br>李国楠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兵,他已服役期记,摘下领章帽徽,准备打道回府了。那想军区一声令下,李国楠所在团老兵复员冻结,李国楠和其他老兵又都戴上了鲜红的领章帽徽,坐军用罐车咣当了七八天,就咣当出了国。<br>李国楠是在车上才知道部队是出国作战。李国楠知道了打仗,心情就很复杂,倒不是怕死,而是L验到一种大丈夫赴汤蹈火、义无反顾的洒脱。他想自已的今后命运也许由此彻底改变。<br>部队出国前夕,上面下了一道令,李国楠和战友们又把领章帽徽摘了下来。这次可不是因为复员,而是出国作战的需要,政治的需要。至于为什么有这种需要,上面没有说,士兵们也不能问。保密守则八条中的第二条明确规定:不该知道的机密,绝对不问。<br>李国楠这个有“神炮”之称的年轻士兵,就这样有了一个出国的经历。<br>一班新组建,大部分士兵都是象李国楠这样从国内按预定方案来换防的、属于没经历过战斗的“新兵”。五连长特意给一班掺了几颗“沙子”,目的是新老士兵搭配起来,尽早熟悉战场上的情况和“规则”,以便能够马上投入到新的战斗中去。大家都没有看到一班长,据说一班长是被团里叫去询问,这种询问在战时有审的成分。<br>“不知一班长还能不能回来当这个班长。”另外一名在哨位和一班长一样,被通一手法击昏的士兵小刘,对团里询问一班长,很有些忿忿不平。<br>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说不知道就一下子昏了过去。一班长说见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可他翻遍自已所有的记忆档案,也没找出这么一档子事。一班长这头犟驴偏偏一口咬定,自已的感觉绝对不会有错。虽然当时光线不好,而且这白色很容易和当时的环境混淆,一班长就是不肯改口。而且还武断地认为,这个人在暗地里下手的手法和力度,肯定有不对的地方。一班长疑惑,他说:敌我双方短兵相接,没有道理不致我和小刘死命啊,这个问题我认为是问题……<br>一班新居是几只经过伪装的帐篷。李国楠睡到半夜,突然小肚子发沉发紧发疼,他一咕噜爬起来,弯腰走到帐篷口,又返回到床边拎上半自动步枪,这才在帐篷二十几米远的地方,找了一处自以为合适的地方方便。世上真是无巧不成书,李国楠看中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在李国楠之前也看中了。在李国楠到来之后,那人便进行了快速的转移,李国楠只觉自已的眼前有个物L一闪便不见了,他不假思索,凭感觉“叭”地就快速地放了一枪,情急之中,他早把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打枪的纪律忘到脑后。<br>五连长问明情况,顾不上责备李国楠,决定宁可当其有,不可当其无,下令:搜!<br>全连荷枪实弹,呈放射性散开,10分钟就真有了结果,一名一袭白衣白裤的老国年轻妇女,在一簇矮灌木丛中,被搜捕出来。<br>李国楠说:“难怪我觉得自已眼前白光一闪,幸亏我眼疾手快……”<br>经搜查,这名来历不明的女子,身无一物,赤手空拳,似乎手无缚鸡之力,与大家想象的狡猾强壮的间谍相差甚远,让官兵们不禁大失所望。<br>麻烦的是她受了轻伤,伤在左边的大腿上,血还在泊泊地流。<br>李国楠真是个“倒楣蛋”,自已只是按平时训练的要求放了个提前量,竟然还打中了。李国楠真是吓了个够呛,心想真是不划算,自已刚出国还没怎么样呢,就捅了个天大的篓子。自已在部队当了三年“大头兵”,本想自已是城市兵,提不提干没有所谓,倒是一个心眼地想混个“党票”回去,在街坊邻居面前也好露露脸,也光荣光荣。是不想到了部队却是事与愿违,白丁来白丁走。现在来看还不只是白丁去那么简单了,倒有可能结结实实地弄个处分回去。李国楠想想就心焦,情绪沮丧到极点,躺在床上长吁短叹,就连拉肚子也很知趣地没了踪影。<br>团里对这一非常事件的处理十分慎重,政治部主任和保卫股长驱车连夜赶到五连,五连长汇报了事件的经过,翻译对那名女子进行了问询,了解到了以下情况:该女子是老国地方官员潘金寿之妻,探亲回来与卫兵走散,迷了路误闯五连炮阵地。这潘金寿是当地政府的主要领导人之一,部队与之多有交道,现在将其妻误伤,麻烦是不可避免的了。<br>一班长也随车跟了回来。他坐在一旁,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烟,一言不发。犹如一头雄狮,双眼死死盯着那个女子,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似的,伺机随时会扑上来一般。<br>一班长的存在,让那名女子浑身如爬记了蚂蚁,坐立不安。团里用作战专线与老国地方政府进行了联络,事情果真如那名女子所述,潘金寿的妻子已失踪两个整天。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一挨天亮将她送回去,也就算是“完璧归赵”了。<br>一班长把五连长叫到外面,肯定地说:“这个女人放不得,我不管她是谁的老婆,她肯定与昨晚阵地被袭有关。”<br>五连长不以为然:“你不是昏了头吧,这么个柔弱女子,能把你一棒击倒?开玩笑,开玩笑。”<br>一班长正色地说:“我用党性让保证,她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柔弱无力,这是她保护自已给我们的假象,你注意看她的手了没有,她手背的关节上有发白的茧子。”<br>“那能说明什么呢?老国的妇女什么的活都干,可不像我们的女人那么金贵呀,你观察的倒细,不是馋女人了吧。”连长有些不耐烦了。<br>“瞎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