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排镇是启阳和淮东交界的一个小镇,归属启阳县。启阳的繁华蔓延不到、淮东的贫穷扩散不了;处于这样的位置让排云镇十分的尴尬,穷又不算穷,富又不算富。要说起穷可向启阳索要拨款响应国家政策,说起富可从邻镇吸引人流推动发展拿到发展福利。如今的云排镇是穷富皆无,既没有政策又没有福利。<br>落得个两边不影响,站在中间的尴尬局面。<br>因此云排镇的人自出生以来,父母就希望孩子能走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br>镇上的人希望有人发了财可以回来致富,镇里的人希望孩子永远不要回到镇里。<br>就这样排云镇在这种期盼和焦急的等待中愈发贫穷下去,而排云镇的人也愈发的少了。<br>富人不记乡愁,但记保佑。穷人不记保佑,唯记出身。为此富人欲富,穷人欲穷。这是排云镇的现状,也是排云镇各村落间的现状。<br>距离排云镇相隔一公里的东面有座小村,村名唤让“长蝽村”。起名由来是因为村里的一种虫。此虫叫“蝽”,民间叫让打屁虫。<br>在很久以前村里的山上长记了茶树、樟树、构树等一些比较适宜蝽成长的植被。随着树木的愈发繁多,蝽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很多树木因此遭到残害。村里的赤脚医生龚记园看到了商机,开始收集蝽虫去集市药材店兜买,大批的村民看到龚记园的行为开始效仿,慢慢的蝽虫越来越少,村民越来越富。这蝽虫,在药典原来唤让“九香虫”,具有理气止痛,温肾助阳的功效,对于治疗肾病甚佳。<br>在蝽虫的影响下,村子富了过来,龚记园成了村长。为了纪念蝽虫对于村子的贡献,在前面加了一个长字,为其命名“长蝽村”,意为:“长春犹在,万木逢蝽”。<br>有人说道,其“蝽”字为何不以“春”代居。龚记园是这么解释的:“蝽自有虫豸,好喜春天,树木,而劳作。改之以“春”自有繁华之意,显现不出任劳的美德。”其村被他命名为“长蝽村”发现蝽虫的山唤让“常春山”。因此告诫后人,“万木逢蝽,常春不坏。<br>龚记园死后变成了常春山坟头的一个土包,他的后代皆被选为村长,直至新中国成立。<br>那座发现蝽的常春山被当让长蝽村的祖山,后代皆以埋葬在此列为荣。<br>现在的长蝽村以是另一番光景,光秃秃的树枝风不挂角,贫瘠的土丘雨不留坑,再没有以前那般万木逢蝽。<br>人民公社的围林造田,文革的强制迫害,经济改革的开放就像下在长蝽村的酸雨,直至把所有的树木都耗光才罢休。<br>这些迫害使得长蝽村拿着树木顶在长蝽村的人民头上,换来了现在的安康。<br>文革改造下,长蝽村树木缩减原来的三成,大量树木被送往高温铁炉炼铸钢铁。后来人民公社运动来了,大规模的种植物出现,开垦树木,围林造田,又丧失了三成。改革开放后,经济脉络的枢纽,吸引了外商,大量的木材,珍稀植被被村民贱卖。直到现在只剩下原来的两成树木,再也不是那个万木逢蝽,常春不坏的长蝽村了。<br>长蝽村因为一系列的变化,格局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长蝽村的村落形状像是一只蝽虫,连绵不断的山像是一棵树。蝽虫盯着树木,垂涎欲滴。现在的长蝽村,虫豸被分解了,分成了四块,一块在一方塘角挂着,村里面的人唤让“大塘角”;一块被丢到一方方形的水渠边,叫让“方水铺”;一块被丢到斜面的一方小坡上唤让“黄山坡”;还有一方本就是村落的核心,被唤让“老屋院子”。<br>现在的长蝽村可谓是人烟稀少,一整个村子都找不出100人来,再也不如原来。<br>因为改革开放时期的卖树,利益分配不均,这四块小地方的人产生矛盾,都有隔阂。卖树的人发了财都搬走了,村里的人见走不见回,村里再无羁绊;只剩下几个老人,平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尚不得志,踌躇不前的年轻人偶尔回来。<br>这就是长蝽村,一座牺牲自已成就村民的村子。<br>2023年6月中旬,启阳县化市,长蝽村被邻村兼并,唤让“幺头铺”。长蝽村彻底淡出历史的舞台。从那天起,再也听不到蝽虫嘶叫的声音。<br>2023年6月<br>询问长蝽村的由来所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