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在位于M国的五星级酒店最高层的总统套房里,一位年约四十,但依然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她身穿一席金色高定礼服,双手抱胸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一位长相帅气的男人,从身后环抱着女人的腰,男人虽然看上去五十多岁了,但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迷人的魅力,岁月似乎在他的脸上精心雕刻出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只要女人看他一眼,就让人根本无法移开视线。<br>“怎么了?嗯?”男人的嗓音暗哑磁性,“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想家了……”女人依赖的把自已的身L靠在身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吸取着男人身上迷人又熟悉的味道,让她感觉无比安心。“等这边忙完,我带着你回去看看,好吗?”男人用性感的下巴贴着女人的脸颊,亲密又温柔的询问她,“我记得小的时侯,每时每刻都想要逃离那个地方和那个家,那时侯我就在想啊,要是我以后有钱了,我就离这里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br>那是八零年代最偏远的山村,不仅物资匮乏,而且农民几乎一年当中很少能见到荤腥,有些男人为了生计只好到外地打工,就是像这样的家庭,女人在家里连自已养的鸡也舍不得吃,因为要留着下蛋给孩子们吃,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br>我的名字叫白炎凉,就出生在这个村里最困难的那家,我的奶奶有两个儿子,可奶奶只偏心小叔,加上婶婶生的又是男孩,所以奶奶更是只帮小叔家干活,小叔在村头开了一个小卖部,生活十分滋润。再看看我们家呢,母亲在生我时难产,后来身L就一直不好,每天还要让很多农活,而我的父亲整日游手好闲,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随便糊弄了早饭后就出门了,一直到深夜才回来,回来后倒头就睡。别人的爸爸早出晚归是为了干活,而他可不是,他一天到晚跟在隔壁村小混混后面占便宜,有时那些人会递根烟给他,有时会带着他下馆子,不过更多的时侯他只是那些人的出气筒。<br>自我记事起,就看着母亲消瘦疲惫的身影一个人在地里劳作,父亲每天早出晚归,虽然看着很忙,但从没见过他往家里拿钱,家对他来说,好像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宾馆,可怜我小小年纪,才三岁就迈着小短腿,跟在母亲后面,晃晃悠悠的帮母亲拔草,但是因为人小力气也小,根本拔不动,一个用劲,摔了个倒仰,可能是摔疼了,我就坐在地里哇哇大哭起来。在地里忙碌的母亲听见我的哭声,急忙跑过来,把我抱起来,温柔的拍拍我身上的土,接着从洗得发白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熟鸡蛋,这是家里唯一的母鸡下的蛋,这个鸡是我和母亲在路边捡的,当时它还是一只小鸡仔,病恹恹的躺在路边,我和母亲见它可怜就把它带回了家,没想到,它居然活了过来。不仅活过来了还开始下蛋了,虽然不是每天都有,但对我来说,能时不时的有鸡蛋吃,就已经很幸福了。<br>看着母亲手里的鸡蛋,我眼里放光,一下就止住了哭,接过母亲手里的鸡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就开始拨鸡蛋,看着白白的蛋白,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擦擦口水,把手里的鸡蛋递给母亲,“妈妈,你先吃。”母亲慈爱的抚摸着我的头,“凉凉乖,妈妈不吃,你自已吃吧。”我坚持让她先吃,最后母亲拗不过我,在蛋白上小小的咬了一口。看着母亲吃了鸡蛋,我才心记意足的吃起来,虽然日子艰苦,但是要是有母亲陪着我,我就不觉得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