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了夏君山,蒋顺明像吃了定心丸,恨不得立马把厂房造起来。<br>他找了几处地,让好了预算,找到了夏姜姜。夏姜姜看了一圈,一个也不记意,就想在蒋家现在的厂址上重新翻盖厂房。<br>但这是蒋顺明的发家地,蒋顺明不想动,况且厂里现在每年还有三五百万的业务量<br>,厂房拆了,业务就得停,蒋家就完全没了收入,等于是把自已全部身家都压在了夏君山的投资的厂里,多少有点顾虑。<br>夏姜姜却说<br>,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唯有对厂址的选择完全不可能妥协,并且提出要把自已家的那块地也用进去。<br>当年,风水先生说,姜家那块地是财库,若是自已的厂房翻造,他自然是乐意的,但现在重新造厂房,等于是易了主,那钱财也未必属于自已了,他打心里不乐意。<br>因为在选址问题上的分歧,蒋顺明和夏姜姜表面上打得火热,经常一起吃饭,实质上合作却一直僵持着没有进展。<br>正当夏姜姜想不出对策的时侯,蒋家的厂房出事了。<br>那天中午,蒋青约了夏姜姜吃饭,吃完饭又叫着夏姜姜去唱歌,蒋青色眯眯的眼神和有意无意的触碰,让她感到恶心。幸亏蒋英子的一通电话,及时把她从包厢里解救了出来。<br>“姜姜,告诉你一个消息,有人举报蒋家违规使用农耕用地和违规排放污水,他们家的厂房要被停产封厂了。”<br>“哪里来的消息?可靠吗?”<br>“也不想想我在哪里工作,消息当然可靠,应该就这几天要执行了,你先不要往外说,自已心里有数就行。上次吃饭听你说你要在这块地上跟蒋家投资办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跟他们家合作,但是我还是劝你一句,乡镇上的水很深,你最好不要去趟这浑水。”<br>“知道了,谢谢你英子<br>。”夏姜姜本想多问些细节,但她知道,蒋英子提前将消息透露给她,其实是违规的,她不想蒋英子过多关注自已的行动,以防万一东窗事发把她也牵连进来。<br>接完电话,夏姜姜给夏君山发了条信息:“夏总,您在姜园吗?我想见您。”<br>“先去姜园等我,我晚点回去。”<br>等到夏君山的回复,夏姜姜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KTV,直奔姜园而去。<br>一番欢愉后,看夏君山心情不错,夏姜姜小心翼翼提起了跟蒋家的合作。<br>“夏总,您是因为我跟蒋家合作吗?”<br>“我找人调查了你的过去,你跟蒋家这么多新仇旧怨,你真的想跟他们合作?我还叫人查了你的账号,你把这些年我给你的珠宝和包包都卖了,存了这么点钱,都投资给蒋家,帮着他们赚钱,你说你没有目的,你觉得我会相信吗?”<br>“姜姜,其实你跟蒋家的仇我可以给你报,但你要付出点代价。”夏君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等她的回应。<br>“您怎么帮我报仇?”夏姜姜看着窗外洁白的姜花,苦笑着问道。<br>“我可以以投资的名义给你买下你想要的那块地,通时<br>让蒋家倾家荡产。但你要答应,给我生个孩子,永远让我的女人。”<br>“夏总,我知道您身边有很多女人,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我跟您十六岁在会所相遇,十八岁就跟了您,我一直知道自已的身份,不想生个孩子出来一直提醒自已不堪的过去和现在。”<br>“你的意思是跟我在一起,给我生孩子就是不堪?”听到她这么说,夏君山突然恼怒起来,转过头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变得冷漠又生硬。<br>夏姜姜看着夏君山,越来越琢磨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她一直以为,他总有一天会厌倦自已,让自已离开,但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他似乎越来越想控制自已。不过,被不被他控制,夏姜姜已经无所谓了,她已经决定以一生为代价,打开那个属于她的潘多拉魔盒。<br>但此刻,她还不能向夏君山坦白。她深情地看向他,说道:“只要您不厌倦,我愿意一生都以夏姜姜的身份待在您身边,但我不想要孩子。”<br>“既然这样,这两天跟我回深圳吧,蒋家的事我来解决。”<br>“夏总,我跟蒋家的事,您就让我自已去解决吧,我和他们之间不仅是钱的问题。对了,听说他家的厂子要被查封,是您干的吗?”<br>“搞倒蒋家那种小厂,用不着这么费劲,估计是工厂本身的运营就有问题!这样挺好,说不定可以乘机帮你把蒋家厂房那块地低价买回来。”<br>夏姜姜听到不是夏君山的手笔,心里十分疑惑,蒋家父子向来有手段,懂得怎么收买人心,安杨镇上应该不会有人背刺蒋家,如果不是夏君山,那会是谁也想要搞垮蒋家呢?她感觉,似乎有人冥冥中在助自已一臂之力。<br>另一边,蒋顺明父子也得到了消息,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托关系,打听举报人情况,结果就是查不到,只知道是跟他们厂有业务往来的客户。他们还到处求人帮忙,想花点钱摆平这事,但都无济于事,对方很明显想置他们于死地。<br>很快,蒋家的厂房被封,开了多年的注塑厂只能直接停产了。<br>就在蒋顺明一筹莫展,找不到突破口的时侯,市里一个关系不错的领导私底下告诉他,是省里来的一个姓顾的领导死咬着他们厂的问题不放,一定要求严惩。<br>“那个姓顾的领导叫什么名字?”<br>“省检察院来宜市挂职的检查院院长顾见周。”<br>听到顾见周的名字,蒋顺明脑子里“嗡”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穿过十年的光阴奔涌而至,呼啸着向他袭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