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嚏”一阵打喷嚏的声音,姜术西轻柔了下鼻尖,将被子盖在顾寒身上,虽然顾寒身L已经被冻起来了,盖不盖被子也无所谓,但他还是给盖上了。<br>“师兄,有人在骂你!”陈澄一听到喷嚏就凑了上来。<br>“嗯只是靠师傅近了些,有些着凉了。”姜术西缓缓解释道。<br>“不不不,为什么我没有着凉肯定有人在背后议论你!”陈澄正以防备的姿势,警惕的看着周围。<br>也不忘顺便盯盯姜伍,毕竟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真是想想就生气。<br>“”姜伍只能一脸疑惑,随之开口,“我学艺不精,冰系魔法不是很好,所以我们只有1年的时间。”他走上前来,认真的说,“如果一年内还是没有找到极寒之物,他还是会死。”<br>姜术西像是早已知晓般开口嘱咐着,“阿澄,如果我一年之内没有回来,你就去找学园的方文才校长,他也是冰系‘星士’,应该可以拖延一些时日。”<br>“好,我会照顾好师傅,所以师兄现在就要走吗?”陈澄一脸担忧的问,眼里记是不舍。<br>“我的空间魔法适用范围小,所以我们只能飞行。”姜伍缓声开口。<br>“时间不等人,我和伍叔现在就出发,一年之内必定回来!”他眼神坚定,仿佛已经把这件不确定的事握在手中一般。<br>陈澄答应着,“好。”<br>随及交代了一下之后的诸多事宜,看着眼前躺在冰床上的顾寒,姜术西只感到心中一片五味杂陈,8年前,他刚刚来到这里,说好听一点是族人保护,说难听点也就是被抛弃了,一个4岁就觉醒拥有精灵宝的他,不仅魔力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连最简单的精灵宝也无法孵育。<br>那年他8岁,姜伍并没有跟随他来到南方学院,身边只有听令京城的仆人,一个可以说话安心的人都没有,他们都只是监视着他,他就这样以插班生的身份进入了南方学院。<br>“大家好,我是姜术西。”小小的人,柔柔软软的在讲台上介绍着自已。<br>老师郭喜柔热情的示意大家欢迎着,并给他安排了一个位置,五排右一,紧靠窗边,十分舒心惬意的位置。<br>姜术西一坐下后,郭喜柔却突然变得脸色,拿起一沓政治卷子,周遭的空气似乎降到了零下,她拿起一张卷子,看了看,然后暴怒的说,“我们班只有30个人!这次政考的平均分也是30分,你说说我该怎么夸你们呢!”<br>她左手拿卷子,右手撸起戒尺,一步一步走到一个黑色头发,五官端正的小姑娘面前,那好姑娘只是看了一眼就埋下了头,身L忍不住的浑身颤抖,郭喜柔缓缓开口,“叶蕊,全班最低分,9分,我就算用脚踩都能比你考得好!”<br>姜术西也是有点震惊,9分真的是个天文数字,但是秉持着,事不关已,勿动全身的原则冷冷看着。<br>只听见一阵又一阵拍打手心的声音,随后就是叶蕊哭泣的求饶声,“对不起,郭老师,我下次一定会考好的。”在整个教室来回震荡,没有一人敢开声,全都弯着背,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已。<br>可惜郭喜柔没有再打下一个人了,而是走上了讲台,她指着众人的鼻子就开始骂,“如果学不动,就滚回去嫁人吧!”<br>姜术西现在只感到诧异,如果是学生考低分被骂了他能够理解,但在场的学生最大的也就11岁,还没到第二性别分化的年纪,这个老师居然敢当场辱骂大家滚回去嫁人!<br>他讪讪的盯着那位老师,只听见她又带着那冰霜且刻薄的声音说道,“反正你们在这山里面,家里也没什么钱,还不如回家3年抱2,改变命运呢!”<br>这下所有人都懵逼了,以前这位老师一直很和蔼,为什么只是一场政考,态度转变的就如此巨大。<br>姜术西明明刚来这里,也不想惹事,可是听着这些荒谬言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来,打趣道,“所以老师是三年抱俩,才来这里教我们的吗?”<br>“你说什么!”郭喜柔生气极了,恨恨道,“一个靠小关系进来的插班生也敢忤逆我,真是不想活了!”<br>“啊?老师没听见吗?那算了,可能年纪大了,耳朵有点问题了吧。”姜术西弱弱轻笑着说。<br>姜术西只记得说完这句话,校长就闯了进来,不知道跟郭喜柔说了些什么,就跟着走了,走到窗户前,还不忘恐吓自已,“你给我等着!”<br>等着郭喜柔走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而姜术西面对他最后的恐吓,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又安安静静的坐回了自已的椅子上,等待着学校的安排。<br>上完了一天的魔法课,姜术西就准备回家了,他静静的站在学校门囗等待着仆人的接送,想了想,“好像今天没告诉仆人什么时侯放学……”,随后他就迈上步子,自已回去了。<br>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上摆记了一道又一道的小吃,夏日的黄昏随着云彩降临世间,他想着快点回家,转身就来到一个小巷,刚走进小巷,一个有力的大手就禁铜着他的身L,他想喊人,那人就将手捂在了他的鼻子上,凶狠说着,“闭嘴!”<br>“迷药”他迷迷糊糊的说着。<br>等着夜光乍现,白月凸显时,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他在一处荒山上,旁边就是悬崖,他被人缚住双手双脚,嘴巴上还捂着东西,就这样被人扔在树前。<br>他拼命挣扎,想要用魔力挣开绳子,却发现这绳子也是魔法弄的,怎么也弄不开,他突然就冷静下来了,因为天已经黑了,等不到他回家的仆人会很快找上来,他开始想是谁这么快就知道他来到了南方,还很快绑架了他,“不对,为什么不杀了我,而是先绑了我应该不是京城的人。”他心里暗想。<br>“不会是那个老师吧她今天好像有意要难为我……”姜术西想着想着一个经典反派的声音在耳朵里面炸响。<br>郭喜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骇人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楚,她像是拨开黑暗一样,走到姜术西面前,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br>她过来一把扯开陈封住姜术西嘴巴的布条。<br>“怎么样?我说了,让你等着我吧!”郭喜柔拍打着姜术西的脸,眼神里透露着疯狂与喜悦。<br>而姜术西只是沉着脸,一副我早就猜到的表情,含糊着开口,“哦...”<br>“哦你个小混蛋,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冷静!”她暴怒的一把掐住姜术西的脖子,“从来没有人敢忤逆我!你还是第一个!”<br>姜术西只觉得被掐着脖子很不舒服,让他无法正常呼吸,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直到听到后面穿着校服的学生恭维的话。<br>“哎呀,你惹到我们郭老师,算是惹错人啦!”<br>“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插班生,还有一点小关系呢!”<br>“不过,我们郭老师的老公可是南方洱区的区长,碾死你,就像捏死一个蚂蚁那样简单~”<br>几人欢笑的声音在姜术西耳边荡漾,他想起来京城的那些仆人骂他是个晦气的时侯,一阵恶心的眩晕感冲抢着他的大脑,他很生气,但是又很害怕,身L像是突然接受到相通的场景,让他被迫的让出反应。<br>他忘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醒来后,自已全身是伤,但被好好的包裹起来了,“应该是有人救了自已……”<br>他还在呆呆的想着,就看见一个有些步履阑珊的老人,朝他靠近,他的头发已经开始发白,身上没有什么肉,干瘦的像一只脱了水的鱼,但是那一对深陷的眼睛,却特别的明亮,一直默默的看着自已,全是慈爱,只见那人介绍着自已,“我叫顾寒,在河边捞起了你,你受了很重的伤,但很快就会好了的,你别怕。”<br>就是这一次之后,姜术西拜顾寒为师,后面发现师傅居然是学校里的主校,不仅把那个郭喜柔开了送进了监狱,还组织了师生大会,严厉批评了这种行为,顾寒就那样简单干脆的站在台上,对着所有师生说道,“品行恶劣者,伤害他人者,枉为人师!”<br>那一刻,他发现他的身边出现了一束光,他才隐约的意识到,“原来我还被人在乎,原来我不是晦气。”<br>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一个老师为什么会这样,所以他去问上了顾寒。<br>“师傅,我听说那个郭老师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她变成这样,还敢杀人”姜术西问道。<br>“她有病。”<br>“嗯有病”姜术西想了想她疯狂的行为和表情,“好像是真的有病。”<br>只见顾寒哈哈一笑,“我胡编的,你也信”<br>姜术西眼见被骗,小嘴一撅,十分委屈。<br>“所以师傅,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姜术西摇着顾寒的手,好奇的问着。<br>“说来话长啊~”<br>“啊,肯定不长,师傅,您快说呀!”<br>只见顾寒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白云,摸着他那不存在的胡须,缓缓开口,“他有一个区长的爱人,5年前还不是,但是因为她是政治老师,家里干净,所以他的爱人自然而然的通过了政选。”<br>随后又惋惜着,“可惜好景不长,她怀的孩子夭折了,她的爱人也找上了别个区长的爱女,她可能听说学生的成绩会被上面看见,对自已的爱人有利,加上她自已被她那个所谓的爱人宠溺贯了,而且快到下一次政选了<br>,才会这样吧……”<br>“所以,她被骗了,她的爱人在利用她通过她的身份,暗暗解决掉参与政选人的孩子”姜术西淡淡说着。<br>只是顾寒一颤,万万没想到他只是随意说了一下,眼前的孩子就马上抓住了重点,还分析到了关键,简直是天才。<br>“那她的爱人应该会救她吧毕竟帮他让了那么多事……”<br>顾寒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他不仅不会救她,还会杀人灭囗,你信不信”<br>姜术西缓缓摇头,他只是一个8岁未已经世事的孩子,自然是不知道感情的复杂,和欲望……<br>几天后,果然如师傅所说,郭喜柔留了一封信,在监狱里自杀了。<br>而有一天,姜术西看着棒打的鸳鸯,突然就好奇的问顾寒,“师傅,那个郭老师最后留的信上面写的什么呀”<br>只见顾寒轻声回答了一首诗,“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br>“她既然已经决心赴死,为什么还要说此后”姜术西狐疑地问。<br>“你还小,这情爱之事最是恼人,你还无需知道。”顾寒轻声轻语道,仿佛人生阅历丰富。<br>姜术西轻声回应着,“哦~”<br>但是姜术西也想通了一些事,因为自已婚姻的悲哀,所以她才会上课说出那种话……<br>他居然觉得她很可怜……<br>对于这些姜术西只是觉得人心叵测,很难猜对,之后的之后,他就一直跟在师傅身边,师傅叫他强精健L,稳固经脉,往东绝对不往西,12岁那年又在河里捡到了陈澄,两个小屁孩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的身边,而顾寒每次都耐心的哄着两个人,最终他们成为了没有血缘血统的亲密家人。<br>相处8年,他才亲亲切切的感受到了不带有任何目的的爱,母亲和哥哥走后,上官云衍变了,变的恨不得杀了自已,父亲也变了,开始冷言冷语,他才发现京城本就是一个吃人无情的是非之地,所以当父亲提出送他到南方基地时,他才会欣然接受。<br>看着顾寒为了救自已被毒箭射伤,原本拥有热度的身L,却被寒冷的气息包围,他是真的害怕,是真的痛苦,师傅被毒箭射杀的画面与母亲和哥哥死亡的画面重合,让他呼吸困难。<br>他俯身摸向顾寒的身L,红着眼睛说,“师傅,当年如果不是您,我可能再就死了,您放心,我很快回来!”<br>他和姜伍趁着夜色,踏上了寻药之旅……<br>明月为他们点灯,动物为他们奏响乐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