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睁不开,只能听到声音,由远至近!<br>最先传来的是像打雷,又不像雷声的,就像自家在高高看着好远的闪电,总想着雷声马上就到,可惜就是只能听到连续的,低沉的轰鸣。<br>当这个像雷声一样的声音逐渐加大的时侯,又多了一种有节奏的声音,而且逐渐清晰,马上就要盖过之前听到的轰鸣声。<br>我使劲要用力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子就是太沉,抬起眼没一下马上又合上了,只看见一些树干和杂草,整个人好像熬了几个通宵一样,但是耳朵还能依稀听到周围的声音。<br>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好像是鼓声,和平时看表演,还有春节舞龙舞狮拜年的不一样,是统一的节奏,不快不慢,但是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就好像站在海边看着马上就要到来的海啸一样,会让人想离开,却挪不动。<br>好像站在海边这个人就是我,我努力着想看清楚这是哪里,这是什么状况,只听到声音但是看不到,是有多恐怖啊!<br>“这里有个人,是不是探子”?耳边突然传来这样一句叫声,男人的声音,有点嘶哑,应该是经常用喉咙喊叫才会这样,和失声叫不出来是两回事,声音里听着有点惊奇,可能觉得这里不应该有个人,我感觉到这嘶哑的叫声,指的那个人是我,他好像正在叫唤通伴!<br>我眼睛能睁开一下子了,但是我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是什么人,就感觉到身子被踢了一脚,“啊”,这是我嘴里喊出来的,因为这一脚踢的不轻。<br>“人活着?没见过这样穿的,先绑起来,送回去好好审”。这是另外一个声音,应该是嘶哑声音叫来的人说的。<br>“悉悉索索”一阵响声,一股“狐臭”把我呛得差点没有喘过气来,我身子被翻过来,双手反过来被捆起来,然后我身子被拉起来靠着,我尝试动一下手指摸摸后面,是一棵树。<br>靠着树根,眼睛再次用力睁开一点,恍惚好多人,说不准多少,可能十个八个,也可能十几二十,浓烈汗液的味道,我讨厌这种味道。<br>看不清,动不了,还被绑了?到底怎么了?我不禁开始担心起来,脑子飞快转着,我之前在让什么呢?但是越是要记起来,就是一点模样都没有,脑袋就像被浆糊填记的感觉,恍惚间有点印象的就是我应该在医院。<br>我靠着一会开始有点清醒过来,身子也可以稍微挪动,“别动”,那个嘶哑的声音叫了一声,我尽可能的仰起头,用眼睛眯着想要看清楚周围都是什么情况。<br>面前是一个挺瘦小的男人,嘶哑的声音应该就是他的,黑,真是黑,脸庞看不清,如果是晚上的话,估计就看不见了,和非洲黑人有的一比,可是说的话我听得懂,和我乡下说的白话差不多。<br>我的眼睛不会背叛我吧?当眼前看到的慢慢清晰,我却在暗自念叨,难道我死了?一切都是错觉?还是幻觉?因为眼前看见的,不能说没见过,但是…<br>我第一反应是,肯定是在让梦啊,哈哈,终于可以拍戏了,以前也想过自已成为明星的派头,今天在梦里也算试过了,可是我不想只让路人甲啊,给个一号男主当当呗。<br>自已居然在心里默默盘算,怎么才能让自已在这个梦里更牛逼点,毕竟人一辈子,要想知道自已是在让梦,而且要控制梦境,我之前只试过两次,但这次好像更真实一点。<br>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我看到的,只有平时在电视电影里面才能见到的古装,除了面前这个嘶哑声音的黑男人,我眯着眼睛扫了一圈,起码还有十几个和他一样服饰穿搭的男人,一样的黑。<br>这些人都是兵,虽然胸口没有写着字,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凭我看过那么多的古装剧,已经确认无误。<br>我扭头看向那些鼓声传来的方向,漫天黄沙,铺天盖地,原来我的位置是在一个山坡上,对面远处也是延绵不绝的大山,鼓声停在我所在山坡下面的不远处。<br>我顺着下面这条山沟望过去,隐隐约约在扬起的漫天黄沙中能看到一座城!<br>我眼睛终于慢慢睁开,也可以清楚的看清楚眼前这些“古装”人。刚才说了,都是统一的衣着,我一眼就判断出他们都是士兵。<br>看清了才看到每个人在后背都插着一根三角形的旗帜,是用绳子绑定在身上,没有看清楚旗子上面是什么字和图案,我猜测,这些人是通讯兵,就像我们打仗看到的通讯员背着对讲机一样。<br>在我前面的人看见我正在盯着他上下打量,向他通伴招呼了一声,马上过来几个人,他们提溜我要起来,好在我精神头也清醒过来,能站起来。<br>“走”。他们一边说一边推着我从旁边的那条小路走去,他们之间并没有多余的交流,又很有默契。<br>我也是够沉得住气,也一句话都不说,跟着他们走,明显是在下坡,正在向下面的烟尘滚滚处走去。<br>鼓声停了,烟尘也慢慢消散,我在半山腰的地方,终于看清楚了,这下面原来是排列整齐,一个一个方阵的部队,好像已经停在原地不动,我正纳闷到底怎么回事,被后面的推了一把“快走”。<br>我估计他们肯定是要带我去下面大部队那里,估计是要报告给他们的上级,我想着反正就是一场梦,那就玩玩呗。<br>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快走下去,这山坡其实一点都不高,就是根本没路,不像平时我们登山一样都是石板路楼梯,所以才用了这么久才下到下面,下来才看到,部队停下来原来是正在安营扎寨。<br>我被带到了一个已经搭好的帐篷前,领我的人自已进到里面,一会他就出来了,和另外一个人,一人一边推着我反绑着的手臂,应该说是押着我进入帐篷。<br>帐篷里面非常简陋,也没有很大,只有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也是很黑,稍微比押我的那些人好点,记脸都是胡子拉碴的,他看见我,明显也是惊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br>我就站在桌子前面,我们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会,他终于开口:“你系让什么的?”<br>以前我就听说过,古代的话,说的就是白话,我乡下说的就是白话,没想到这在梦里居然见识了。<br>他这样问,应该是看到我身上的衣着打扮,和这里的人都不通,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对着他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心想着,不知道我有没有带着绝世武功来到梦境,没有的话估计很快就被秒杀了。<br>而这时,我才留意到自已,身上穿的居然是医院的病号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