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调队员们齐齐瞪大眼……
而薛允辞瞳孔微缩,凝眸着她,而苏嫣只是冲他娇媚一笑,这才终于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
队员们齐齐惊呼:“哦吼——”
“天呐,我到了什么?队长被女孩亲了?!!”
“队长都有女孩亲……”
薛允辞转头,厉声着一群小崽子:“再多说一句,罚站军姿两小时!”
几人顿时不敢再吭声。
薛允辞冷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碰巧。
他摘下军帽的时候,到镜子里的侧脸上,留下了一道口红印。
轻浮又浪荡。
他皱紧了眉。
然后,拿起纸巾擦拭。
许是因为口红有些防水,他擦的格外缓慢,良久后,口红印才完全消除。
他放下纸巾,不由自主,又想到一件事。
他现在很想知道的是——
那个男人,为什么能让段局长都对他唯命是从?
……
警调局,审讯室。
室内光线很暗,只有透着的天窗透露着一丝丝的光线,头顶的风扇晃动着,气氛压抑。M..m
蒋翰林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绑缚上铁链。
而傅瑾州,此刻正坐在他对面。
男人一双狭长漆黑的眸子透着孤冷锐气,气场矜冷,面如寒霜。
他目光泛着凉意着对面。
良久。
薄唇轻启,低沉压迫,恍若魔魅:“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说什么?”蒋翰林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害怕,语调极为嚣张,甚至直接对着老局长叫嚣:“我劝你们赶紧把我放了!你们没有证据私自扣押人,传出去我的学生们一定会在网上对你们口诛笔伐!私自扣押大学教授,你们等着挨全网唾沫星子淹死!”
要是寻常时,老局长或许真的会顾虑舆情。
但是阁下在这儿,他可丝毫不惧!
“蒋翰林,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坦白从宽!不然……”
“不然你能怎么样?”蒋翰林神情很猖狂:“难道你还敢对我用私刑?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话落。
傅瑾州倏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移到蒋翰林面前,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前!
“嘭!!!”
蒋翰林直接被踹飞出座位三米远!
他捂着胸口,唇角流出血迹,咳了好几声。
审讯室无比安静。
傅瑾州一步步,脚步声有规律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着他,目光冷的像是着个死人:“说不说?”
蒋翰林目露惊恐:“你……你敢……”
“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的事。”傅瑾州微微弯下腰,一字一顿,眉眼阴森的像是来自地狱里的阎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蒋翰林浑身都痛,他躺在地上艰难的向段局长。
却见那个警调局一手遮天的大人物此刻也只敢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丝毫不敢置喙。
这说明……
眼前的男人身份比他还要高。
见他还是没说话。傅瑾州似乎没了耐心,骨节修长的大手挽起袖扣,缓缓地取下冷白腕骨上冰冷森严的黑色玉檀香佛珠。
审讯室气压沉沉,逼仄难抑,黑色冷檀香佛珠间碰撞的声音犹如轻叩着他生命的倒计时的时钟,令人心悸。
蒋翰林脸色终于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惊恐!
就在这时——
段局长手机铃声响了。
似乎是条短信,他了眼,忽然出声打断:“先生。”
傅瑾州沉声:“什么事?”
“我收到消息,蒋翰林的妻子江梅女士于今天早上在帝都二院抢救无效,去世了。”
话音落下。
地上的蒋翰林忽然死死的瞪大眼睛,神色大恸,灵魂都像是被生生撕扯和抽离!
等到过了几秒,他又开始疯狂的笑着,边笑边哭,用力抽打着自己的脸,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感受不到疼痛,他又开始用头撞地。
咚!
咚!
咚!
声音在昏暗的审讯室显得又闷又沉。
直到他的额头全是血迹。
段局长吩咐两边的人桎梏着他,将他重新扶到座位坐下,给他戴上手拷,这次又多加了脚链。
审讯室光线昏暗。
他的脸上血泪交融!
他的神情麻木不已……
短短几十秒,他仿佛瞬间老了整整十岁。
段局长厉声说道:“蒋翰林,早点交代完,我们就早点放你出去让你给江梅女士敛尸!”
这道声音落下,蒋翰林毫无焦距的目光缓缓回神。
“好啊。”他的声音完全没了方才的嚣张,变得哽咽且沧桑,死气沉沉,毫无生气:“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就把当年这件事,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