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妩还上过战场,高门贵女呢,来了祁侯府还不是满脸堆笑,生怕我家璟书不要她。
你这嫁进门快三年的妇人,还拿什么乔。
“翘儿再无礼,也是本侯的奴婢,祁老夫人慎言。”
“你……”
祁老夫人被噎了个够呛。
李氏和祁家两个本就不安分的小姑子,登时都忍不了了,之前拿腔拿调的,她们也忍了,还没完没了了。
“段若棠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跟祖母说话的?”
祁明涵骂道。
段若棠则抬眸道:“祁老夫人是你的祖母,不是本侯的祖母,本侯想怎么跟她说话,就怎么跟她说话,至于本侯是什么东西,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刚说完,门外传来通报。
祁家人闻言一震,究竟还有什么圣旨,这大概是李氏最期待的吧。
段若棠已经微微一礼,等着圣旨了,祁家人更是不敢放肆,纷纷行了叩拜大礼。
就见宣旨的太监已经进门了。
“护国侯段若棠,祁侯祁璟书接旨。”
李氏赶忙道:“这位公公,我儿祁侯昨日被打了板子,这会儿还昏着呢,怕是不便接旨,便由我这做娘的接旨,不知可否?”
那公公皮笑肉不笑的道:“也好。”
说完,就将圣旨展开,正式宣读,只是这圣旨不是册封谁的,而是段若棠亲自请旨,赐她与祁璟书和离的。
“……自此男女婚嫁各不相干。”
“臣接旨。”
段若棠已经上前将旨意接下,有了这圣旨,和离书都免了,任何和离书都比不上圣旨的分量。
反观祁家那边,早已被这圣旨内容惊的半天回不到现实,毕竟她们前一刻还在畅想,以后怎么踩着段若棠的光,扬眉吐气呢。
现实就给了一个巨大的耳光。
“这竟是一道和离旨意?凭什么和离?段若棠可是我们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如今她飞黄腾达了,就要甩下我们吗?没门,”李氏跟着就要撒泼。
段若棠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说话。
祁明涵和祁明蝉怒道:“段若棠,你狼心狗肺,你忘了嫁入我祁侯府后,是谁对你照顾有加?是谁尊你重你,如今看我大哥落难,你就要抛弃我们?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们胡说,上次是谁亲自来赶我们小姐下堂的?”
翘儿气的差点没冲上去跟她们打一架。
段若棠拦住,不紧不慢的道:“圣旨已下,你们尊也得尊,不尊也得尊,若是觉的冤屈,那就去敲宫门鼓。”
“听到了吗?若有不服,就去敲宫门鼓,”翘儿颇有些狐假虎威的道。
但祁家这边完全不接受。
“段若棠,想不到你竟阴毒至此,我跟你拼了,”李氏忽然大叫一声,就要冲上来厮打,却被一道身影堪堪拉住。
“母亲,不得无礼。”
竟是昏着的祁璟书赶来了,他虽勉强醒来,可那五十板子着实打的厉害,他被搀扶着,一手还要拉着李氏,刚敷上的伤口,瞬间又映出了鲜血。
“璟书,你怎么出来了?”
祁璟书不理旁人,定定的望着段若棠,那原本该是他年少最珍贵的东西,如今,彻底天各一方了。
后悔二字,他不敢说,只道:“珍重。”
“我自会好生珍重,但你祁家让不让我珍重,就看你了,”段若棠可没空跟他演什么依依惜别的戏码。
“你这话什么意思?”祁家小姑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意思就是,如今奉旨和离了,咱们以后两家就没关系,按我周朝律法,你们祁家该归还我当日进门时候的嫁妆,一万两白银,我叔父当时拿出的是整数银票,当然,这三年来,我在祁家也有花用,除去我自己的,你们需归还七千两,我的东西,我自会带走,不劳祁家为难。”
段若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