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元帅,快点想办法,再不破了那幻术阵,我们至少一半的玄术师都会死,损失太惨重了,我无法接受……那队玄术师里很多都是经验丰富的,他们不能死啊……”
有人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今日的情况,比之那日的金石阵前沿军队,更加棘手。
去不去救?
能不能救出来?
太冒险了,若不去,又太不甘太心痛了,那可是他们玄术师的尖端力量,就这样被敌军一闷棍给他们打杀了吗?
此刻燕大元帅冷冷望着对面城头上的敌国国师。
城下,天空,城内,三个战场都在厮杀,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甚至敌国的刺客说不定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近了。
他的项上人头随时不保。
但哪怕在这种情况下,燕大元帅还是表现的十分镇定,问阵台上的几人,道:“谁有能耐破了虎亭城内的幻术?十万火急……”
分分秒都在有人死去,被自己的战友杀死。
“幻术?”
护法的燕子川也是面色一变,他只是从书里听说过幻术阵法,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看到。
他的父亲怕是也没见过。
此刻他的父亲燕北正在攻城,是不是一旦城破,所有攻入城中的将士,等待他们将不是与里面的玄术师里应外合,而是……幻术阵法。
互相残杀。
无论哪个字眼,都让人觉的心惊肉跳。
“不能城破,祖父,撤军吧?”燕子川道:“一旦城破,幻术会笼罩普通士兵,太冒险了。”
撤军是唯一壮士断腕的选择。
这样会死很多人,但是一旦撤军,他们也就败了,他们可以承受失败,但不能承受全军陷入被动的屠杀。
“祖父……大元帅……”
燕子川大喊。
燕子川也是从小在军中长大了,他太了解这样决定的痛苦,年轻的眼底瞬间热泪盈眶。
但燕大元帅却依旧不愿轻易下这个决定,“如果当兵的退了,百姓怎么办?臭小子,你说的轻巧,谁能破阵……”
就在这紧张时刻,忽然一个声音道:“幻术已经失传,如果本国师猜的没错,这应该是不完整的幻术,以幻术残篇结合音杀所出现的阵法,如果是这样的话,破起来也似乎没那么难。”
燕子川这一刻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居然有人说能破?
虽说燕家爷孙纠结的要死要活,但时间上也不过片刻罢了。
“国师大人,是你说话吗?”
燕子川不敢置信的问,这一刻,君不言在他的眼里绝对是光芒万丈还镶金边的。
君不言不耐烦的问:“你见过这么英俊的鬼吗?”
“不是,你真的能破阵?祖父,国师说能破阵,君不言你真是……你要是真能破阵,救了城内的玄术师,以后不管你说话多难听多毒舌,本公子都不跟你为难了,”燕子川高兴的已经语无伦次了。
君不言不屑一笑:“好,我记住了,以后我骂你的时候你不准还口。”
“绝不还口,以后京城谁说你坏话,我就帮你打他们……”
“不用打他们,让他们骂。”
“为什么?”
“因为我贱啊。”
燕子川:“……”这人,就很难评。
“只是若我破阵,护法的事情我就做不了了,燕子川,护国侯和洛秋堂的命,就放在你手上了,你守不守得住?”
君不言严肃的问。
燕子川立刻一脸坚毅的道:“我可以……”
“洛秋堂的命无所谓,关键是护国侯的,她法神离体,身体若有半点闪失,我唯你是问。”
君不言冷冷一语,眼底这才多出了一片认真之色。
“末将得令。”
就是你这托付也太双标了,洛秋堂莫名其妙遭到了暴击。
就见那边君不言已经收起了防御符箓,转而从他的空间符里拿出了一把琵琶,是的,一把古拙的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