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算白来,便找了个不错的景致,挥毫泼墨给他们画起了像。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既然是群像,洛公子你在画画,如何入画?”段若棠问。
“放心,他自有绝技。”
燕子川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洛秋堂会心一笑,等画完以后将众人请过来看,只见背景是虎亭城,城下的少男少女姿态各异。
英俊潇洒的国师大人君不言,双手微微收入自己的大宽袖,标准性动作,侧身而立,尽显傲娇。
燕子川持枪而立,少年英才,飞扬肆意。
段若棠双手环臂,站在二人中间,与君不言的动作仿佛一大一小的相似,果然跟什么人混久了,就容易学什么人。
只是君不言傲娇,段若棠笑颜如花,至于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位置,便是持笔而立的洛秋堂。
少年儒雅,眉宇间皆是淡然的书卷之色,还背着他标志性的书篓子。
“画的真好。”
段若棠由衷的夸赞了一句。
洛秋堂也甚是满意,道:“稍后我再临摹几份,咱们一人一份,下次聚首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能与诸君并肩作战一场,是秋堂的荣幸。”
“亦是我等的荣幸。”
洛秋堂身为以画入道的玄术师,手速自然十分的快捷了,很快就将几幅画临摹好,他自己也留了一幅,之后才算正式拜别。
“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再会。”
“洛公子来日游历路过京城,来我府上,好酒好肉管够,或等我以后落魄了,出门讨饭,你看到可不能假装不认识啊。”
洛秋堂一脸无奈的摆摆手,还颇有些不舍。
段若棠则望着洛秋堂的背影,一时陷入沉思,仿佛在思考自己的前路。
下午。
段若棠没想到,她会见到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来亲自找她,而此人正是之前在京城与他有过矛盾的魏争鸣。
“魏公子找我有事?”
此人第一次见面就打了她一掌,所以段若棠对他的印象很差,当然,作死小分队里,也没几个她看顺眼的。
所以面色有些不好。
但魏争鸣却是一脸的恳切,开门见山的道:“我来给护国侯你下跪磕头的,当日在圣前你我明明有约定,但我还是食言了,没有履行与你的话,当时,其实我是看不上你的,所以才会那般轻狂。”
“那件事啊,我已经忘了。”
段若棠当日没有为难魏争鸣,一来没必要,二来,她报仇,何须强人所难,天道好轮回,日后只要魏争鸣落她手里一次,就够他脱一层皮的。
到时候,他想下跪求饶,段若棠都不会给他机会,但今日。
魏争鸣想都没想,就跪在了地上,然后恭恭敬敬的给段若棠磕了三个响头:“那时年少无知,轻狂了,但此番虎亭一战,护国侯的实力惊才绝艳,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想到那日的得罪,心中不安,故,来履行承诺。”
“也就是说,若没有此番虎亭一战,我也没有惊才绝艳的能力,你就不会道歉?”段若棠眼眸一冷。
“不,就算没有虎亭一战,我也会道歉,准确的说,以后我魏争鸣都会痛改前非,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魏争鸣认真的道,半点没有被强迫的意思。
因为这短短几日,他仿佛也看明白了很多事,尤其是自己身边,以前觉的意气相投的所谓朋友们。
都是渣货。
陆元儿是,祁璟书是,林妩更是……而跟着这样的朋友,他又能学出什么来,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那日在宫门口不问青红皂白的对段若棠出手,是欺软怕硬,后来惹下滔天大祸,一味推脱责任,最后推拖不得,打板子的时候,又是他祖父厚着脸皮将他救下。
而他居然也心安理得的都接受了,这也是欺软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