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法医检查完所有尸体。
已经花费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
因为不知道尸体的个人信息，每具尸体只能用数字代替姓名。
名叫约翰的人，是三名法医中，最有从业经验的。
他翻看着记录本，眉头紧皱。
“麦尔逊先生。”
“你让我检查的这些人中，都有个共同点。”
“什么？”卢卡斯追问。
“他们都被换了器官。”约翰认真道，“比如一号，他的肾部的位置被划开了，身体上还留有手术痕迹。”
“粗略估计，换掉器官的时间不足一个月。”
被换掉器官......
我心跳加速，不动声色地问。
“被换掉的肾是好的吗？”
约翰摇头，“不，已经算是坏死的状态。”
“剩下的尸体同样如此。”
卢卡斯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的茫然无措。
“上帝，什么意思？”
“他们难道是抱着必死的心参加的X系列实验？”
可他根本没让X系列的研发人员，用活人做汽车安全碰撞实验。
还是说，威廉给了这些人一大笔钱，让他们参加的......卢卡斯觉得这个猜测比较有可能。
但约翰的另一个发现。
让卢卡斯知道自己猜错了。
“在一号、四号、五号......这七个人中，他们被注射了高剂量的麻醉，也许是在药效还未发挥殆尽的缘故，他们的身体内保留了大部分用药痕迹。”
现场霎时安静无声。
风轻轻在空中拂过，发出门后十几具尸体灵魂的申诉。
“噢不，太可怕了。”
卢卡斯喃喃自语。
他陡然觉得背脊发凉。
我阴沉着脸。
一切猜测成真，我却没有任何高兴的心思。
反而心中升起无名怒火。
“麦尔逊先生，很抱歉。”
约翰打破安静的气氛。
“我已经通知了警署，事情已经脱离了你对我们表达的意思。”
卢卡斯愣愣点头。
“好，好的。”
约翰深深看了眼卢卡斯。
他还是怀疑，这位资本家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既然你托付的事情已经完成，麦尔逊先生，我会封锁这片区域，等待警署的人到来。”
我站出身，“等等。”
“先生，有什么事吗？”
约翰问道。
“我需要记录下你们的检查结果。”
安凛拿出手机，打算拍照。
约翰表情显得抗拒。
“不，不。”
“这些记录都需要封存，不能传出去。”
我冷着脸，“约翰先生，我们邀请你来，就是为了知道这些尸体的情况，以应变突发情况。”
“你拒绝我们的理由是什么？资料封存、不能外传，我们可以配合。”
“可如果这件事被外面的媒体盛传，我们总得自证清白。”
约翰很想反驳。
他是警署的人，跟他们这群资本家可没什么同理心。
资本家本就黑透了。
清白不清白的，又有什么关系。
但对上那双年轻却让人心惊的双眼，约翰下意识闭嘴。
“不合规矩。”
他强硬道。
我皱眉不语。
“尸体出现的问题，你很清楚。”
“那你是否知道，这些人并不是浪漫国的人，甚至没有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