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几乎是立即往下压了压,密而长的睫毛挡住一半眼眸,落下一排阴翳,“看来你恢复得很好啊,这就能出门了,小心别在外边散架了,我可没闲功夫再管你。”
姜琉头还有些痛,但是喝了水、贴了退热贴,又吃了他给的药之后,身上己经好了不少。
她看到桌上摆着的保温餐盒,西西方方的,很大,好几层,瞧着里面装的东西就不少。
或许,有她一份。
说到底,姜琉还是感谢齐聿的,他嘴贱归嘴贱,但是没有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或许真如他之前说的那样,把自己烧纟在床上。
于是姜琉走到男人面前,这次是诚心的:“齐先生,感谢你的照顾,我己经好多了。
只是我晚上有个兼职,必须得去。”
她料到对方会嗤笑,果不其然,齐npc笑了。
“你去不去与我何干?
又不是我养的小狗。”
姜琉点点头,挎上自己的帆布包,走了出去。
开门、关门。
客厅中顿时只剩下了齐聿一个人。
他身子后倾,姿态轻松地倚在沙发上。
就这么一看,似乎要让人以为他此刻无比惬意。
但齐聿的眸间翻起暗色。
脑海中划过少女方才的样貌。
白裙、乌发,再干净不过的颜色,但因为刚退烧不久,不仅是脸颊,还有脖子、手臂、甚至露出来的一截纤细小腿,都泛着粉。
该死,一副俨然要被狼群吞没的小绵羊模样。
齐聿拾起沙发上的手机,腾地站起身,迈开长腿,几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