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
男人左手将一枚十字架高高举了起来，开口高歌。
车厢内屠杀乘客的雨衣们放缓了手中长刀，纷纷抬头驻足看着领头男，就像平日里演练过无数遍那般，齐声跟着领头纵声而唱。
“曾经我茫然前行，暗夜的路上”。
死去的人们堆积着躺在地上，偶有还未死透的人们痛苦发出低吟，很快也有补刀插下。
“微风刺痛着灵魂，找不到应该的方向。”
地面，座椅，五号车厢的铁皮内壳血迹淋淋，到处都是流淌的鲜血。
血迹同样染红了男人们的脸上，白色雨衣染成大块殷红，可男人们偏偏表情虔诚。
“生命这样的旅程，要用多少泪水来完成。”
作为幸存者的一员，马尧和其他几名活着的乘客一样双手抱头下蹲，毫无尊严形象就同圈养牲畜，蜷缩在一角毫无抵抗能力任人宰割。
空调冷气携着血液的腥臭味在车厢来回窜着，伴随口鼻的每一次呼吸逐渐塞满整个胸腔。
一阵反胃马尧差点就吐了出来。
眼前的画面似乎超越了认知，整个大脑都是懵懵的，是一种脱离现实的离地感。
“是否我能期待遥远天际，一起飞翔新造的世界。”
十字架被当做临时指挥棒，随着律动挥动。
苏茵也活了下来，瘦瘦小小的身体就靠着马尧，双手环着双膝将脑袋向下埋着。
素白色连衣裙的下摆搭在地上，血液浸湿裙角随后慢慢向上蔓延，女孩因为恐惧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生命这样的旅程，我渴求你的微笑来完整。”
两名雨衣男手中拿着方块状炸弹走向马尧，随后像带花环那样将炸弹系在每个人幸存者的脖颈。
角落里的男青年抓住空档猛的起身，然后发了疯的向通往其它车厢的口奔去。
负责堵住通道的两名雨衣涌了上来，首当其冲的一刀对着大腿，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