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吟,“当真是大恩了。”
素琴点头,又说起春晴的那位姑母来:“奴婢听值夜的宫人说,三日前的夜里,柳司言去关雎宫无果后,还曾到椒房宫外徘徊,只是一直没进来,最终去了慈安宫。”素琴猜想:“许是柳司言说了什么话,叫太后回心转意了。”
皇后轻笑,“我倒从未晓得,一个尚宫局的司言,竟有这等本事。让太后为救一个侍女,这样大费周章。”
素琴想了想,“奴婢听闻,似乎是与那位云游四海的医师圣手慈真大师有关系。”
“慈真大师?”一提到这个名号,皇后豁然开朗,“也是,太后如今什么都不缺,唯一能叫她不顺心的,也只有一直无法治愈的眼疾了。若真与慈真大师有关,倒是说得通了。”
正说着呢,外头就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柳司言拜见。
她是尚宫局的人,来自是为了自身差事。
“皇后娘娘千岁,长公主金安,奴婢特来呈送长公主册封礼上流程单子,其中有些许细微之处,还容奴婢为殿下解惑。”
皇后认真打量了此人几眼,这才看向唐翘,“芝芝,你且先去清凝殿,听一听司言的教诲。”
唐翘搁笔起身:“女儿去去就回。”
清凝殿离椒房宫正殿稍有些距离,路上她兴起想吃些果子了,就命艾艾先去准备。
待到了无人之处,柳司言便直直矮身朝唐翘行了跪礼。
“奴婢柳氏轻迎叩谢长公主大恩!”
唐翘嗓音清冷,“柳春晴已经送去定北王府了吗?”
柳司言忙不迭道:“是,今日一早便由尚宫局的人押送去了。”说到此处,她又拜了一拜,“殿下仁厚,才叫春晴保得一命。奴婢知晓,此前春晴定有得罪殿下之处,殿下不但不嫌还救回春晴一命,奴婢实在无以为报!奴婢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只是眼下定北王府虽然碍于宫中请面不敢对春晴动手,奴婢怕来日……”
她眸光并无波动:“你好好将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我便不会让她死了。”
柳司言虽不清楚初来京城的长公主为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