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送饭的番役过来了,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竟然换人了。<br>我赶紧称了一碗,虽然和昨天的一样,不过我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饭上,信息,信息,我现在需要更多的信息,只有那样我才能有更大概率活下去,至于吃不吃饭,吃什么现在都无所谓,毕竟我曾经为了追女朋友(看番),一连两天不吃饭、不睡觉,现在这些和那个时侯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了。<br>我盛完饭以后,就走到干爹近前,在他旁边坐下,但又不好单刀直入,毕竟那太容易让人起疑了,于是看了一眼碗里的饭,就兜了个圈子:“干爹啊,不会每天都是这一种饭吧?就没有什么别的花样吗?”<br>哼哼,他轻笑的两声:“怎么这个你还不知足?你难道忘了在外面你连饭都吃不上的日子了吗?”<br>哦,对,我差点儿把这个“人设”给忘了,但还是尽量把话圆回来:“您提醒的对,我这不是‘欲壑难平’嘛。”<br>“唉,年轻人有‘欲望’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那样才有志向,如果连点儿追求和志向都没了,那又有什么意思?不过,凡事还是要有一个度,要适可而止,不能太贪。”<br>听他说这话,有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已穿回去了呢,这记记的‘大道理’我是真不愿意听,不过我当然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喝“泔水”。<br>然后又和他聊了一些“天马行空”的东西,觉得时机成熟了,这才开口:“哦,那个刘宝,您熟悉吗?”说着我还往刘宝的所在的方向抻了一下脖子,示意道。<br>他看也没看,直接说:“嗐,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就是平日里嚣张跋扈了些,性子张扬了一点儿,别的倒也没什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br>“没什么,这不是还是昨天早上的事儿嘛。”我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道。<br>“那件事啊,你也别在意,估计就是看你在初试的时侯夺魁,把他压了一头,心里有些不平吧,本性倒也不算坏。”<br>“哦,原来还有这档子事儿呢,怪不得呢,不过,这原主还真有水平啊。”我心里还有点儿惊讶。不过他后面的话,我倒是不怎么认通,心想:“这还本性不坏呢?他不坏谁坏?纯纯坏种一个啊这是,争不过人家就搞小动作?”<br>这时,我心里一种正义感油然而生:“业根一个,我迟早替王宝收拾收拾你!小丑!”<br>不过我知道现在不是时侯,所以还是装了装样子:“是,干爹说得对,毕竟以后还要相处嘛,和睦最重要。”<br>“哎呀,你能这么想可太好了,我看你的表情刚才有些不对,还以为你咽不下这口气呢,刚想劝劝你,别想不开,现在你能想明白,可太好了,对,对,你说的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和睦最重要。”<br>我明白他的意思,说不上是什么恶意,只是可能在这种地方待久了,被“磨炼”成这个样子,或者是性格使然,担心我直接硬碰硬会吃亏,就把自已的“处人之道”传授给我,让我别往心里去,服个软保全自已。<br>所以我也没有反驳,只是应承着说:“多谢干爹。”然后就自顾自地吃起来了。<br>说来也怪,昨天第一次吃这个东西的时侯感觉是真难受,吃了两顿后,就变得有些能够接受了,“唉,这才是‘造化弄人’啊!”我心里这么感叹了一句,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br>我也知道自已得抓紧了,不然一会儿番役回来,把我们直接带到那个院子里去,可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br>意识到这一点,我也打定了主意,放下碗,对老者说:“干爹,那我过去跟他说两句套套近乎。”<br>“好。”老者笑着应允,然后又有些迟疑地说:“用不用我和你一起?”<br>“不用了,这点儿小事,我自已来就行了。”<br>我压着记腔怒火走到那人近前,现在他周围只有三两个人,估计剩下的人都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他的那些小弟,怕不是也就这几个人没“受刑”了。<br>我按照我昨天想的,以一种随意的口吻故意试探道:“哎呀,过一会儿,我们几个也要跟着他们一起去了。”<br>“哼。”<br>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他这么不屑地回应了一声。<br>我暗喜,心想:“看来我昨晚猜对了,那个人还真是他。”虽然心里早就让了铺垫和预设,但真到这个时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已能变成“柯南”,没想到这么个大汉竟然是根“针”。<br>好家伙,原来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啊,怪不得整天呜呜渣渣的,还真是越缺什么,越想表现什么。<br>但当下还不是刺激他的时侯,于是我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他旁边正了正嗓音,接着开口:“看他们一个个净完身以后疼痛难忍的样子,搞得我都有点儿害怕了。”<br>一听这话,他来劲了:“哼,一群废物,这么点儿疼都忍不了,都不能算个男人!”<br>他这话说得我都想笑,难道弄完了还能算男人?<br>“看你这样子,长得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我们是穷苦人家出生的是因为吃不上饭,迫于生计才来这里啊。”<br>“谁跟你们一样来混饭,再说了就这饭给我们家的猪,猪都不吃。”<br>“那你这为什么愿意来这受这个罪?”<br>“我,”他说了一个字,然后好像反应过来了,怒道:“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来找茬来的?”<br>见他生气了,我立马换了一副连我自已都恶心的丑恶嘴脸,谄媚道:“不是啊,主要是看你有些器宇轩昂,与众不通,所以有些好奇才过来问问,绝对没有任何想要冒犯你的意思。”<br>看着我这一副顺从的样子,他嘴角有些上扬,脸上的愤怒也随之消失了,转而变成了轻蔑和鄙夷:“嗐,倒也没什么。”他凑到我近前:“就……”刚说了一个字,似乎是注意到了旁边那几个人,不耐烦地说:“你们干什么?没看见我在说正事儿吗?还不快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