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他吗……<br>这时负责寺庙讲解的小哥出来，带我们去天葬院：“请跟我往这边来……”<br>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那座塔，对外开放吗？”<br>小哥看了一眼，连忙摇头：“不对外，那里只有德高望重的僧人能进。”<br>我点了点头。<br>那大概不是达瓦嘉措。<br>小哥打开了天葬院的门，里面不大，一整面长壁上砌满了头骨。<br>我和盛明启都有些被震住了。<br>小哥温和地说：“这些都是逝者的头骨，有些家属会选择带走，也可以留下。”<br>他向我们细细讲述了天葬的由来、具体流程和其中蕴含的寓意。<br>最后：“要在我们这里做天葬需要排队，最快一星期。”<br>盛明启一听就急了：“我们没时间在这里等一星期，明天就办行吗？要多少钱你们开。”<br>小哥神情僵了一瞬，勉强保持着微笑说：“不行的，其他逝者的家属也在等待。”<br>盛明启不耐烦地皱起眉，问：“还有没有别的寺庙能做这个？”<br>小哥说：“现在仍在使用的天葬院和天葬场已经很少了，附近几百公里以内是没有了。”<br>盛明启抿了抿唇，强压着烦躁对我说：“月月，还是听我的，明天把伯父送去火化，咱们就可以直接返程。”<br>我从刚才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你到底在急什么？有什么不能等的？！”<br>“我怎么不急？盈盈一个人在市区等我，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事怎么办？”<br>盛明启立刻把话顶了回来，责备地看着我。<br>“我为了你，特意跑过来陪着，把她一个人晾在那边，你难道心里能好受吗？”<br>我心头一刺，舌根都有些发苦：“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她买机票回京，她又不是小孩子，难道一个人坐不了飞机……”<br>盛明启不悦地说：“那你怎么一个人就不行了？还跟我发那么大脾气。”<br>我被这话堵得呼吸一滞，噎了一瞬。<br>盛明启似乎也觉得过了，转身不耐烦地出去打了电话。<br>他做出了妥协，可我却觉得心寒。<br>很快，他万分无奈的声音从门后响起。<br>我的脑子“嗡”地一声，懵了。<br>盛明启的话还在继续：“就算我不同意，我爸妈也会逼我娶……盈盈，你别哭啊，我……”<br>话音在他看到我的一瞬间戛然而止。<br>盛明启眼中闪过一丝无措，低声对电话那头说了句：“我等下再打给你。”<br>他匆匆挂断电话，朝我走过来：“月月，你什么时候出来的？”<br>我心冷至极地退开一步，还没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连呼吸都在颤抖。<br>“盛明启，我没有要你负责，更没有逼你娶我……”<br>盛明启赶忙取出手帕给我擦眼泪：“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br>我攥紧手指，红着眼看他：“那你是什么意思？”<br>对他的喜欢我已经忍了好多年，可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忍，只想要一个痛快的结果。<br>“盛明启，你喜欢我吗？这么多年，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br>盛明启陡然沉默下来。<br>许久，他才说：“月月，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盈盈那边情况很不好，我得去看看她。”<br>成年人，避而不答就是答案。<br>我仿佛被按进了水里，根本无法顺畅呼吸。<br>可我却偏要执着那个答案：“盛明启，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br>他皱起眉，终于回答了我：“月月，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疼，也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br>“真的只是朋友？”<br>这次盛明启没有犹豫：“只是朋友。”<br>莫名的，我虽然心口疼得很，却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br>或许这么多年，都是我的错。<br>是我不该因为盛明启的话心生期待，期待一个“竹马”像男朋友那样待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