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随后便放下碗筷:“放弃吧,你爹爹若是知道你嫁给了第二个仇人……”我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满穗噗嗤一声:“良爷还真是好骗。”
又被罢了一道,但我或许早就习惯了,摇摇头便离开。
进了澡堂后,我半躺在浴池里,和李闯王南征北战九年,身上又多了些伤疤,我又想起了以前的事,在阌乡时,小崽子好像数过我身上的伤疤。
那时……我好像还看过她洗澡……想到这,我捧起水往脸上扑,没想到曾经不近女色的性格,可是现在回想就会难堪。
果然,我看着自己现在这样,感觉真的应了当年鸢的那句话。
“你不是狼,你是良。”
良吗……末世的良,很容易会死吧?
听说东北的女真族野心勃勃,不正规的起义军也越来越多。
北涝南旱,蝗灾瘟疫。
但凭良,真的比狼要难过很多。
澡堂的门被人敲了,满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良爷,你不会掉进去了吧?
你洗澡的时间都快两柱香了。”
“……”这么久了吗?
我不耐烦地擦干身体,到现在我都不想接受我不再是狼的现实。
“良爷可是有什么心事?”
满穗站在门口。
“没有,你快去洗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满穗长大后更加聪明了,我不太敢告诉她太多东西。
“良,若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比藏着好。”
满穗侧过身子。
确实,很聪明,或说太过聪明了,这样的满穗我更不会把自己的事说给她听。
“只是有些累了。”
我还是不忍心冷落她,呵,想到这,我好像找到了我再也当不了狼的原因了。
我始终都狠不下心去责怪那个改变我的人,更何况是满穗?
回到客房,我取下那把用了将近14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