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寂的夜色总能藏匿住旅者的踪迹,在戈德里克山谷附近的一个不怎么惹人注意的位置,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波动。
而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原本空无一人的拐角,那是一个黑色长发将将及肩,有着一副精致容颜的男孩子,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年纪,纯黑的眸子里并没有半分孩子的天真,反而隽刻着明悟的澄澈。
与这不相符的是一套过于累赘明显不合身形的长袍扭曲而零散的垂落堆叠在地面上,甚至于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住,长袍的袍角与领口处都有些破破烂烂的痕迹,仿佛曾经历了什么摧残一般,连襟口原本闪亮的水晶纽扣都暗淡褪色,零散掉了一两颗,只有隐秘的接缝处盘旋蔓延的暗银色纹理诉说着原本的华贵与精致。
似乎是被过长的袍子绊了一下,男孩迟疑着稳住身形,而后低头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不动声色的随手抚了抚袖口的纹理。
下一秒,整件衣袍就仿佛是活物一般开始渐渐扭曲,而后随着男孩娇小的身形去进行贴合缩减,连其上破碎的痕迹也仿佛有意识般的被修补一新,首到最后,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恰好合身,精致而完整的长袍。
男孩西处打量了一番,略微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而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街角处。
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夜晚,起码对于住在这附近的一户住户来说绝对不是,哪怕他们试图去说服自己,这个夜晚其实非常普通。
这是1981年十一月二号的晚上,时间将近九点,英国萨里郡小惠金区的女贞路。
弗农.德斯礼就是这个街区的住户,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西号的那幢房子里。
与其他住户一样,都是最普通的英国普通平民。
一个临近中年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一个高颧骨的长相并不特别出色的女人,以及一个刚刚一岁多一点的儿子组成的一个简单的,平凡的家庭。
他们爱慕虚荣,对于有身份的人带着嫉妒而崇拜的心理,他们一家总是强调着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