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独生女,一直也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
当初他们订婚,她父母一直都说是要看云夏青自己的意见。
他们从未有说逼她的时候。
可怎么在她自己的嘴里,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对,你们嘴巴上面是没有逼,可你们做的事情,就是在逼我。”
云夏青猛地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云夏青……”
赵建军跟上去,怕她又危险。
“你别跟着我!”
她现在已经处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愿意听赵建军的话。
“你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我要和你取消婚约的事情!”
“云夏青,我放你自由!”
既然她并不喜欢他,那他也不再折磨她了,这对大家都好。
……
信阳市,云宅。
赵虞君拿着一堆礼物踌躇不前,他不敢进去。
这是云舒月的家,以前他曾进过无数次。
可这次,他却不敢进了。
有熟悉的阿姨问他怎么不进去。
他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跟对方苦涩的笑了一下。
在门口站了一上午,云父出来倒垃圾,他才艰难的挪动了步子。
“爸……”
云父看了他一眼,直接将垃圾扔到了地上,没有给他一丝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看我的个孤老头子的笑话吗?”
“我休假了,过来看看你!”
赵虞君看着云父,心中难过到了极点。
“我想进去看看月月。”
他最近老是会梦到云舒月,
“她不想看到你,我也不需要你的探望!”
就是因为他,他的老婆女儿才会死。
云夏青被退婚了,现在只能躲在家里被人戳脊梁骨。
但赵虞君,他也不想他好过。
“好,我不进去,但东西您拿着吧!”
赵虞君站在门口,心里仿佛被一根毒藤缠绕,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才两个多月未见,云父仿佛老了五六岁。
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憔悴。
云父直接用扫把将赵虞君提过来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糕点洒落一地,被一旁的黄狗吃到了嘴里。
看着这一幕,赵虞君心里泛着酸涩的疼。
他将完好的东西又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屋檐下。
房间大堂内两个木质的骨灰盒乍然映入眼帘。
他的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在这一刻,他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了。
赵虞君蹲在台阶上,哭的毫无声音。
云父顺着他的眼神,往门内看去。
看到两个相依而伴的骨灰盒。
他立马走进屋子,将大门给关上了。
他的女儿此时肯定不想理他。
坐在堂屋内,云父的眼泪亦汹涌而出。
他用鸡毛掸子弹去女儿骨灰盒上的灰尘。
轻声开口:“月月,你是不想见到他的吧?”
“以前我和你妈觉得你爱惨了赵虞君,把你嫁给他是最好的决定。”
“可事与愿违,他并没有好好照顾好你,竟然早早的就让你走了!”
“是爸爸错了,爸爸不该同意你们的婚事。”
“还有云夏青,爸爸已经跟叔叔说过了。以后爸爸也不会再给他们家任何帮助。”
云夏青一家都是靠着云父退伍的云荫庇护。
可他的女儿却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堂姐,以后,他不会再手软了。
……
云夏青房间。
云夏青的父亲戳着云夏青的额头,脸上满是愤怒。
“你说说你,你做的好事。你知不知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靠你大伯?”
“你竟然去抢你堂姐的丈夫,你都把我的脸丢光了。”
“我抢?我根本就没抢,我只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
即使回到家,云夏青依旧嘴硬。
“姐夫那时候根本就不喜欢姐姐,不然也不会这么照顾我,如果当时你们让我嫁给他,现在肯定不会是这样。”
云夏青的父亲越说越生气,他只恨自己怎么就只生了这个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