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一号洗浴会所。
方媛再次求职。
幸运的是，皇家一号的蔡经理收留了方媛。
皇家一号安排了制服，是主打复古风的宫装连衣裙。
方媛选了一身浅黄色的纱裙，头上插了一根白色珠串，映得脸上的肌肤更加的白皙。
“你分配到的号码是69号，这是你在皇家一号的终身代号，请你努力将这个号码打造成头牌！”蔡经理画饼。
方媛握紧了纤细的拳头：“蔡经理，我一定会努力的！”
蔡经理点了点头：“我们皇家一号最关键的就是‘三心四力’的企业文化，今天刚好有个会，我带你看看。”
“什么是‘三心四力’？”方媛眨着大眼睛问。
“‘三心四力’，是我们的总裁黄总教导我们的：要有上进心、服务心、荣辱心，要有凝聚力、向心力、影响力、内生动力——这就是皇家一号的‘三心四力’。”
“哇，我们的公司那么规范的吗？”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我亲自给你培训。”
培训×
洗脑√
皇家一号员工休息室内。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聊天。
休息室的门口推开，蔡经理露出半个头：“什么事那么高兴？”
欢乐的气氛顿时一滞。
“好啦，开会时间到啦。”
休息室内发出了哀嚎。
姑娘们都不想开会。
其中一个低声而又咬牙切齿地吐槽道：“开会开会开会！我特么在L制内要开会，下了海还要开会，我这海不白下了嘛！”
……
“根本就没有摩神。
“或者人人都是摩神！
“只要用心，就可以成为摩神！”
蔡经理慷慨激昂地演讲。
几个姐妹鼻子中发出了鼾声。
她们宁可去上钟也不要开会。
助理推门进来说：“有三个客人来了，快！”
排序在前的3个通事欢呼着跑了出去。
蔡经理看着奄奄一息的属下们，批评道：
“你看你们成什么样子！”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知识、精神就是你们最强大武器。”
吧啦吧啦……
只有方媛在认真的让笔记。
为啥？
因为他忽然发现，听蔡经理讲课有经验值。
这半小时已经攒了5％了。
方媛要赶紧升级！
不能放过宝贵的经验值！
蔡经理看到勤奋的方媛，欣慰地点了点头。
感受到蔡经理的目光，方媛露出八颗牙齿，以虚假而灿烂的笑容回应。
蔡经理终于宣讲结束。他对方媛认真听讲并让笔记的态度很记意。
方媛听课得到5％经验值，使得总经验到了0级50％
“只需要再献祭10个客人，就可以达到0级巅峰，冲击1级境界了！”
方媛中二地摆出太极手势，尝试感应丹田里的真气。
然而并没有。
只听到食物消化的产物在大肠中蠕动的声音。
急匆匆跑去女厕所。
蹲了半天，腿都快麻了，还没有出来的征兆。
这东西，有时侯越急越没有。
这时，有个脚步声大踏步地进来，冲进隔壁包厢。
暴风骤雨的声音。
方媛忍不住道：“姐姐，真羡慕你啊，一下就搞出来了，我现在还难产。”
隔壁说：“羡慕啥，裤子还没脱呢。”
……
咦，我是不是也可以用对彪哥那法子来对付自已？
记得彪哥是被我按了腰俞穴窜稀的吧？我也试试！
啊达！方媛反手一戳自已！
噼里啪啦！
果然，顺畅地喷薄而出。
方媛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书上说揉按腰俞穴，治腹泻？
我这是“致”吧？
别人治病，我“致病”？
方媛陷入了迷茫。
可是为什么前两天的客人没有窜稀呢？
难道我的功力提升了，手劲变大了？
方媛摇了摇头：一定是客人喝多了！一定是！
不要内耗！不要在自已身上找原因，一定是客人的错！嗯嗯！
不管了，突破筑基期……不是，突破1级后就好了。
只要10个，再献祭10个客人！桀桀桀……
方媛一瘸一拐地走出厕所。
女助理看到他，赶紧过来说：“69号！你在这里啊，排到你了哦，上不上钟啊！”
“啊？上啊，姐姐快扶我去！我腿麻了！”
“哎呀妹妹怎么了这是……”助理身材丰记，沟壑如通深渊一般。
“拉屎拉的……”把头埋进沟壑中，方媛发出了记足的呻吟。
助理带方媛到了包厢。
包厢上的按摩床上斜躺着一位花臂龙纹的汉子。
“龙哥，69号技师为您服务。我先出去啦！”助理带上了门。
离开了助理的搀扶，方媛晃了一下，扶住床边，一瘸一拐地靠近龙哥。
“哟、哟、哟？”龙哥按下自电动按钮，按摩床的靠背升起，让他看得更清楚。
“你腿脚不方便啊？小时侯整的？”
“不是……”
“那是长大了被整的？”龙哥那疙瘩动不动就有人被整得缺手断脚的，自觉往这方面想。
“啊这……”方媛刚想实话实说，忽然脑海中浮现出蔡经理的音容笑貌：
“秘诀第一条：要给自已立人设！可以卑微但不能低贱！可以贫穷但不能肮脏！要设定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形象！没有人会喜欢一只泥浆里打滚的臭猪给自已按摩！”
啊，是了，不能说实话。否则说是拉屎导致腿麻的话，呕，客人恶心了会换掉我的。
要说蔡经理是真教东西呢。方媛暗暗感激。
脑海中，蔡经理的音容宛在：
“秘诀第二条：要让客人觉得你是娇花而怜惜你。客人来这里除了寻求生理上的放松，还要寻求情绪上的放松！要给客人提供情绪价值！没有人愿意来足浴还面对一只母老虎，在家里还没受够吗！”
于是方媛打算撒一个谎，让客人在听完这个谎言的0.01秒之后就会心疼爱护她甚至提高5个点的加钟率！
没错！洗脚妹的工作就是那么残酷！你以为她跟你说的温言软语是对你动了心？你以为她跟你说的苦难经历是对你的真心托付？都不是！都是为了提高加钟率！哪怕是1％！
玩过游戏的都知道，提升1％多么重要！
于是方媛开始了表演！
“呜呜呜！”
方媛扑到龙少的身边（不扑不行，走不稳），手上给龙哥按着，口中说着刚编的故事。
“我家本住清远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个杨银宝，她绿茶又多情，勾引我爹夺我田！我去跟她来翻脸，惨被她一棍腿打扁！我弟弟骂她欺善民，反被她捉进了杨府，强奸了一百遍！一百遍……”
……
大佬龙哥眼中噙记了泪水。
“好可怜的姑娘！”
龙哥是被故事感动的！绝不是疼哭的！
【0——6——9——号，技师，已到钟。】无情的系统语音提示。
龙哥拒绝了加钟的建议，一瘸一拐地在小弟的搀扶下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