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呢?”
霍北枭问道。
男人疑惑,还有哪里来的其他人,不都去公海了吗?
还不等他回答呢,肚子就咕噜咕噜地不停翻涌,突然脸色一变,浑身都僵住了。
他身下的裤子湿透,整个人都如纸色般苍白。
“还有个问题,当初你们偷来的那个孩子,去哪里了?”
沐晚晚担心女儿的情况,临走之前,急迫地想要知道。
谁想男人在听到“偷来的孩子”这五个字时,脸色微变。
“她,她是老大藏的,我们也不清楚在哪儿。”
照他现在这副处境,也没有理由说谎。
时延将孩子抓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口风都没有漏出来,也没有跟他们谈条件的打算。
这叫两个人一时看不懂他想做什么,更是担心自己女儿的处境,心里发慌。
“绵绵她不会有事吧?”
沐晚晚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表露出慌张的情绪,用力拉住了丈夫的手,用口型问他。
无意间漏出的气声,都带着些许颤抖。
空气中渐渐出现了难闻的骚臭味,她捂住了鼻子往后退,霍北枭给这个男人喂下解药之后,便带着她离开了。
“我们就这么走了?”
走出小区的时候,沐晚晚还不敢相信他真的打算放过这些人。
“当然不可能!”
霍北枭隐忍的怒火在此刻爆发出来,越是愤怒,面色越冷。
车就在西面的坡道等着他们,手下远远地看见他们,从车里跳下来。
“老板,根据我们的人汇报,时延的确是往公海去的,随行的有两辆车,他的几个心腹都在里面。”
他一边向两人汇报着情况,一边把车门拉开,扶他们进去。
待所有人都坐好之后,他从驾驶座回头问。
“那现在,我们去哪里?”
霍北枭抬眸思索半晌,露出一个渗着寒意的笑。
“时延走了,他的赌场岂不是没人照看了?认识一场,我们替他收拾收拾捣乱的人好了。”
具体哪些是捣乱的,自然是反抗他的都归于这一类。
一晚上,霍北枭带来的人把时延在Y国最大的赌场砸了,充满了霓虹灯的街道上,到处都有抱头鼠窜的赌徒,监控拍到的,不过是赌场的内部矛盾:自己人打起来了。
闹剧还未收场,穿着与时延手下同款西装的一群壮汉齐刷刷坐上了一辆面包车,又往另一处地下拳馆去。
这还是时延发家的地方,仅靠着打黑拳的生意,一步步坐到了如今的位置。
而霍北枭的想法,是把他的老巢掀了,让他明白惹恼自己的下场。
就在他们的人进入拳馆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的吉普车旁,对着黑漆漆的车窗玻璃,鞠了一躬。
“霍先生,有事相谈。”
这个男人穿着西装戴着墨镜,很明显是Y国本地人,皮肤白得透明,身材也很魁梧,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时延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