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句话在外人听来,效果更为恐怖。
我声音小,音色软糯,听着活脱脱像句别扭至极的撒娇。
季蔺笑了下。
【我没让你学这句啊!你快给我撤回!】系统也傻了。
说出去的话,怎么撤回啊。
我被系统骂得不知所措,只好恹恹冲季蔺商量,「方才那句你就当没听见。」
【算了算了,拿鞭子抽他丫的!】
我连忙拿起鞭子,握紧手柄。
为了不抽到自己,我一个人悄悄练习了许久鞭法。
我盯着他赤裸的胸膛。
这一次,一定行!
细鞭轻震,绕过季蔺的侧腰。
「啪」的一声,极为清脆。
在他小腹处留下一道尖细的红痕。
红痕随着痛意慢慢扩散开,变成道一指来宽的鞭痕。
「嗯......」他轻哼一声,抬眼看我。
【有效果!继续打!】
我却不似系统那般激动,因为我真的好难受。
密室本就幽冷,我浑身都湿透了,感觉五脏六腑都冻到僵住。
忍了半天,肺部陡然变得又痛又烧,喘不过气来。
我强忍着难受,礼貌回复,「是啊,谢谢系统先生帮我。」
鞭子再次落下时,落偏了位置,鞭尾扫到了他的腿间。
季蔺挑眉,眼眸中藏着幽深至极的火。
「......小心......」
我小声问系统,「系统先生,这算不算生气了?」
系统却问,【你怎么了?声音听着怪怪的?】
我摇头,强撑着说,「没关系,就是有点累。我可以完成任务的。」
我的眼睛已经眩晕到重影。
我努力直起身子,冲季蔺说出那句台词。
「哥,你这辈子都只配做我的狗。」
我听不清季蔺有没有回应,摇摇晃晃,稀里糊涂地走了几步,直接晕在了他的腿上。
嗯?
他的那把剑到底藏在了哪里?
怎得方才没看到,如今却又碰到了?
这是我晕倒前最后一个想法。
我醒来后,烧到嘴巴脱皮,眼珠干涩。
床边躺着个陌生男人。
转过脸,是张黄金比例,极为标准的好看容颜。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一开口就让我泪流满面。
「不认识我了?宿主。」
我抽抽搭搭地哭。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见到真人,很激动。」
他误会了。
我只是想到以后会被系统指着脑门骂,就有点害怕。
系统不甚自在地帮我擦干眼泪,「别哭了,准你一个月病假。病好后,你可得好好表现啊。」
我说,「没有关系,系统先生。我可以撑得住。」
系统无奈,「算了吧,人都跑了。」
「啊?」
「你晕倒后,季蔺的手就从镣铐里抽了出来。幸好我反应快,连忙捏了个真身,跑去找你,不然你早就被他掐死了。但祸福相依,我救了你,但他听见了我的响动,立刻逃走了。」
「对不起,我又拖累你了。」我难过又内疚。
我低下头,「我可能真的是废物吧。」
系统听了这话,烦躁又别扭地大喊,「唉呀!对不起!」
我愣愣抬头。
系统说,「我当时不该叫你废物的!行了吧!你别把这种话记得这么牢啊。」
我开心道,「那我这次是不是做得还不错呀!」
系统别开脸,「......算是吧。」
我躺在软软的被子里,笑了,「真好,我会继续努力,让系统先生和我都尽快回家的。」
在我的世界中,我有些倒霉。
我被霸凌过六年,等我忙碌的爸妈发现时,我已经养出了懦弱又胆小的性格。
爸爸妈妈也因此换了更清闲的工作,怀着对我的愧疚,对我特别好。
正因如此,我一直都不愿意做坏事。
因为我切身实地知道,一件坏事,可能会给对方造成一辈子的阴影。
系统沉默了很久,「为什么还想回到原世界?你难道忘了,你的那具身体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活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