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玲珑,你胆大包天啊!竟敢这样对我们说话!”秦玲月反应过来后愤怒不已的说道。
尚书夫人紧盯着秦玲珑,恨不得现在上去将秦玲珑往死里打,打的秦玲珑知道自己错了才好。
可以,现在是在宫里,根本不能随意对秦玲珑出手,这死丫头倒是挺会选择时机。
云舒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语气淡淡道:“这是你们自己选的路。”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秦玲月一头雾水。
尚书夫人也是一脸的不解。
到底今天的秦玲珑怎么回事?
阴阳怪气?
但又不像是阴阳怪气。
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是以前在秦玲珑身上感觉不到的一种危机感。
秦玲珑这两天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人?
怎么突然感觉好像变了个人?
尚书夫人压低声音威胁,“不管是谁在给你出主意,你都记住了,尚书府里是我做主,我想要怎么处置你,你都躲避不了!你以为在宫里这个时候与我说一些狠话,你就能翻身做主了?秦玲珑,你想的太美了,也太愚蠢了。”
“娘,不要和她说了,等回府以后再教训她,晋王回来了!”秦玲月看到了刚刚落座的战天夜。
兴奋的脸又红了起来。
尚书夫人也不再盯着云舒了,而是和秦玲月一起看向了战天夜。
今天进宫最重要的事是要让玲月成为晋王的侧妃!
只要成了晋王的侧妃,那她在京城就会高人一等!不会再有人觉得她只是一个继室了!
在秦玲月上去施展妙曼的舞姿时,云舒放下茶杯,抬起眼眸淡淡的看向了战天夜。
好巧不巧。
战天夜那双如鹰一样的眼眸,锐利的朝着她看来。
那黑眸如无边的暗夜,藏着他一切情绪,然而就是这样的眼神,已经让云舒明白,他认出她了。
只是他的眼中光色却是陌生的。
一团更大的迷雾浮现在眼前。
云舒敏锐的察觉到战天夜眼中的探究。
西夏国皇帝发现战天夜似乎朝着一个女子看去,立即饶有兴致的开口询问:“晋儿觉得哪位女子入眼?”
那个方向,倒像是刚刚献舞的女子。
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竟然能让晋儿有所青睐。
“没有。”战天夜冷声回道。
西夏国皇帝却抬起眉毛,没有?明明刚刚在盯着人看,现在说没有?
还是觉得那女子跳的舞不入眼?
的确稍显平庸。
如果此刻的秦玲月知道自己的舞在皇帝眼里是平庸二字,一定会面红耳赤甚至是吐血。
跳完舞微微喘的秦玲月回去坐下后,听到身边的尚书夫人说,“刚刚你跳完要坐下时,晋王看你了!玲月,娘觉得你这一舞成功了。”
“真的?”秦玲月欣喜若狂,她可是从小练舞,今日能得到晋王的青睐,都是她从小刻苦的成果!
“当然,娘刚刚看的很仔细,就连皇上也看来了一眼。”尚书夫人现在心里激动坏了。
云舒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二人。
忽然,她发觉一道冷冽刺骨的视线扫来。
她不动声色的看去。
发现是宁德郡主。
云舒淡淡的勾起唇角,觉得有些意思了,周围宁德郡主应该是对秦玲月不满了。
也的确如此。
绿俏冷声道:“那女子是尚书之女秦玲月,奴婢也没觉得她的舞跳的有多好,还比不上最开始献舞的几个舞姬呢,怎么偏偏晋王却好像看上了她?而且她的容貌也比不上郡主。”
真是看的让人生气!
大概就是将舞跳的足够妖媚?时不时的朝着晋王抛眉弄眼?
宁德郡主低眸伸手摸了摸茶杯,“绿俏,这里是宫里,有些话不可说,隔墙有耳。晋王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我与晋王之间还未曾有婚约。”
瞧着自家主子好像完全不着急的模样,绿俏都跟着着急了,“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郡主嫁给晋王为晋王妃。”
“绿俏,谨慎言辞。”宁德郡主沉声提醒。
绿俏只能心不甘的闭上了嘴,不再多言,但是心里却为郡主抱打不平,同时也在心里想着为什么晋王从出现到现在都未曾看郡主一眼?
宁可看其他不如郡主的人,也没有看郡主?
一时间,绿俏心里全都是疑问。
也全都是愤愤不平。
宁德郡主耳根子清净后,便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小口,口中的茶香味儿立即苦涩了起来。
接下来又有几人表演。
表演的让人索然无味。
盛月公主看的困极了,她问千锦:“怎么甄世子还是没什么动静?”
喝了那么多的茶水,难道就不去小解更衣一下?
她已经等的没什么耐心了,再等下去,宫宴就要结束了。
千锦也是紧锁眉头,一直盯着看,时不时的就盯着看,可还是没等到甄世子有什么动静,她只能回道:“要不然想个办法引甄世子离开?”
“行!你去安排!”盛月公主同意了。
如果不是她现在的处境,能便宜那个病秧子?
想想都觉得自己亏。
结果这个病秧子到现在都没有中计,反而让她现在着急起来,等着日后她进了平阳王府,找机会弄死他,然后盯着世子妃的名义再嫁人!
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盛月公主看到一名宫人在甄世子耳边说了什么,然后甄世子起身随着宫人离开,她立即眼前一亮。
终于可以了!
在盛月公主迫不及待的起身跟着而去时,宁德郡主忽然抬起了眼眸,且轻声自语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反而要自寻死路,我成全你。”
“绿俏,我们去更衣。”宁德郡主起身,轻声对身后的绿俏说道。
“是,郡主。”
绿俏离开前看了眼四周,大家还在表演,她们这一去应该用不了多久,回来后应该能知道晋王选了几个人。
云舒将眼前一幕收入眼底。
今天这一宫宴,事情还真是多又多。
以往她会仔细分析一下,但现在,她在看到战天夜那探究的目光时,就已经没什么其他的心思。
他在探究她的目的。
为何不是惊讶见到她,又或者是久别重逢的震惊?反而是探究,甚至是带了点儿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