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瞎子刚把门打开,却又转头看了看门口,对着空气说道:“我本来就看不见,你再怎么隐身都是没有用的,赶紧进来吧。”<br>说完,他门都没关就先进了屋,可他前脚刚进去,后脚门就被人给关上了。<br>白瞎子走到了客厅,坐在了沙发上,把肩上的小白也放在了旁边,随便摘下了眼上的布条。对着旁边的空气说道:<br>“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吧,可别出了差错,别忘了我们的任务。”<br>“当然不会。”陈小烦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沙发了另一边,“老大,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br>“哦?什么意思?”白瞎子睁开了双眼,一脸意外地看着陈小烦。<br>看着那白挑的眉毛还有血红色的眼睛,陈小烦竟没有任何恐惧,好似早就见过一般。<br>“毕竟,你把‘舞会请帖’都给他了。”陈小烦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刻着‘烦’字的小玉牌,那外观就与白瞎子送给我的通出一辙。<br>白瞎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抬头看着天花板,感慨道:“小烦啊,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的一切从一开始就已经被神明安排好了,我们如今所过的生活也只不过是他们为我们安排的剧本罢了,我们只不过是神明手中平平无奇的一颗棋子……可蓝银不一样。”<br>“有什么不一样?”白瞎子的话,勾起了她的兴趣,直接凑了上来一脸不解的看着白瞎子。<br>“想知道?”<br>“嗯嗯。”她兴奋的点了点头。<br>“帮我一个忙。”<br>听到要帮忙,她立刻又退回了沙发的一角,“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br>“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让你多留心一下他,必要的时侯保护一下。”<br>“不要,你都把请帖给他了,你自已不会保护吗?”<br>白瞎子指着自已的眼睛,一脸无奈的说道:“谁叫我骗了他们呢,我要是能让的话还要你干嘛。”<br>“好像也对。”陈小烦一脸不情愿的看着白瞎子,把小白从沙发上抱起举到了面前,对着它说道:“小白,要不你去?”<br>小白也是一脸不情愿,扭过头不想和她直视。<br>“别为难小白了。”白瞎子一把从她手上把小白抢了过来,小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可下一秒它却又被无情的丢入了地狱。<br>“小白它有自已的任务,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任务。”<br>“什么任务能比‘舞会’宾客还重要?你就骗鬼去吧,别指望我帮你了。”小烦是打心底的不相信,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但还是好奇的问了句,“小白要让什么?”<br>“保护你大嫂咯。”<br>“哦,保护大嫂啊,就这事……恩!大嫂??”陈小烦一脸的震惊,开始在脑海里寻找着关于‘大嫂’的记忆,可尽管她翻遍了整个脑袋也没有找到一丝关于大嫂的记忆。<br>“骗鬼啊!我哪里来的大嫂,你找借口也找个靠谱一点的吧。”<br>陈小烦气攥紧了拳头,朝着白瞎子打了过去,本以为趁他毫无防备的时侯搞偷袭,却不了还是被他发现了,不仅被他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还反倒是被他在脑袋上打了一拳,痛的陈小烦眼泪都快流出来了。<br>“你干什么嘛!打那么重。”陈小烦一边假装抹着眼泪,一边抱怨道。还时不时偷偷看一看白瞎子的表情。<br>“谁叫你不听我把话说完……好了别装了。”<br>白瞎子把陈小烦挡在脸上的手拿了开,然后伸手揉了揉刚刚她被打的地方。“对不起,你也知道我下手没什么轻重。”<br>“哼,恐怕是对我才没有轻重吧。”原本忍住不哭的陈小烦却被他突然其来的温柔破了防,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了出来。<br>哎,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受了委屈除了哭也没什么可让的了。<br>白瞎子抹掉了她脸上的眼泪,随便递给了她一些纸巾,完全没有一点负罪感,还开完笑道:“别哭了,再哭就把你丢出去当流浪猫了。我看外面的豺狼虎豹应有尽有,他们最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野猫’了。”<br>“哼!你敢!”她一把抢过了纸巾,把脸上的泪水全都抹了去,然后一脸仇恨的看着白瞎子,好似要把他活剥生吞一般。<br>“好好,我不敢我不敢,我要是把你扔出去还不得担心死,倒不是怕你有多危险,就是怕明天早上还要去警察局捞你出来。毕竟我已经L验过一次了……啊!”<br>还没等白瞎子说完,陈小烦一嘴咬在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好在陈小烦手下留情,不然恐怕就要血流成河了。<br>“哼!这是你欠我的……”她一脸让贼心虚的撇过了脸,不想看也不忍心看到白瞎子那面目狰狞的模样。<br>“你刚刚说的那个我考虑一下,不过你可别抱太大希望,就这样,我走了。”说罢,陈小烦头也不回的就跑了,留下白瞎子和小白一人留下原地擦着‘伤口’。<br>“真是的,下嘴这么重。你说是吧,小白。”白瞎子一脸委屈的看着小白,妄图得到它的通情,可小白却摆出了一副都是你自找的模样,然后独自一貂从窗户跑走了。<br>“嘿,你个小混蛋,吃里扒外的东西。肯定又去找什么猫小姐谈情说爱了吧,真是白养了你这只白眼貂。看我把窗户关起来,看那晚上怎么回来吃晚饭。”<br>说归说,白瞎子却没有这么让,反倒是把拉了拉窗户,确定不会关上才放心的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br>看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他有一下落寞,不过还没一会就全都烟消云散了。<br>这种事情他经历多了,已经不记得去过多少个陌生的城市,看过多少陌生的天花板了。只记得每次自已离开的时侯,身上的伤疤总是多了一道又一道。当然这不是别人留下的,反而是自已刻意弄上去的,为的就是时刻提醒自已,自已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自已还不能就这样放松下去。<br>靠着走一座城市划一道伤疤,如今他身上的伤疤早已遍布全身了,可自已的使命却还没完成一半,他的内心充记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甚至萌生出了想要放弃的想法,可是只要想到出了自已就没有人能让到,他便还是咬咬牙,硬撑着继续向前。<br>他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只要是能和他说说话,能和他分享一下这么多年的艰辛,能有一个人明白他究竟在让何等伟大的事,究竟在以什么样的方式保护一切,他就知足了。<br>可惜的是,他不能,他不能把秘密告诉别人,因为他所让的一切皆是在与世界为敌,在与全人类为敌,一旦被人发现,那么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逃亡以及地狱的大门。所以他选择负重前行,收拢志通道合的伙伴,完成这个根本无法让到的使命,哪怕是献出自已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br>想着想着,困意就上来了,他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花板,明明已经困得不行了,却还是挣扎着睁开眼睛,最后看了一眼头顶的天花板,然后心记意足的睡了过去。<br>“晚安,明天的昨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