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见天儿在这深山老林里待着,性功能还健全吗?”
段晋文穿着一身沙弥祖衣,两手呈法界定印团在下腹间,他闭着眼,无视眼前的青峰飞鸟,雾山云来,只观自已心中晴雨。
对于自家小徒弟问出的这个问题,他没有睁眼,只长长出了一口气。
“师父我呢,只是来坐坐禅,修修心,但你今儿这个丝袜要是透明的,那为师也可以考虑换个娱乐项目,让你好好L验一下师父的性功能健不健全”
毛韵婷闻言大笑,对自家恩师戏谑的调侃习以为常,gay和直女讲话,总是以下流为主。
师徒俩阔别一年有余,毛韵婷不知道当年如日中天的师父,为什么会突然跑到山里来隐居。
但师父就是师父,他老人家作为京城排得上号的顶级律师,让事向来有自已的道理。
作为徒弟的她,自然没有多加置喙的资格。
毛韵婷前倾了身子,将下巴搁在段晋文肩头,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般,一边叹气,一边搂住自家师父的腰身,疲倦的道。
“师父......这次的案子我搞不定......”
“原因呢?”
“人面不够广,金三角那边太乱了,当事方的诉求是追款,可我在金三角没有熟人,对那边的形式两眼一抹黑,压根儿就插不上手,更别提追款了......”
段晋文仍是不睁眼,手里缓缓捻动着羊脂白玉车出的一百零八颗念珠。
走珠之间,玉声腻腻。
他轻声道:“吃不下就别伸手,别太眼馋肚饱了”
毛韵婷不依,不高兴的伸手戳向段晋文的腰窝,男人身上祖衣是亚麻棉纱的材质,入手格外细滑绵密。
毛韵婷嫣红的指尖游弋过这件象征着禁欲的僧衣,像极了一个诱惑圣僧的美貌小妖。
“我不嘛......谁跟钱有仇啊师父父......”
话至此处,段晋文才终于睁了眼,又回身捏住毛韵婷细嫩的手腕,问道。
“你能抽多少?”
毛韵婷眨眨眼,知道师父只要这么问了,便是有了帮她的打算,是以她挑眉一笑,眉飞色舞的趴在段晋文耳边报了个数。
段晋文听了那数字,不觉摇头一笑,伸手刮了一下毛韵婷挺翘的小鼻子。
“难怪你贪”
这个数字不小,毛韵婷又是自已的关门弟子,当初这小姑娘一个头磕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叫了自已一声师父。
转眼间十年过去,他没有不帮她的道理。
段晋文从蒲团上起了身,又从玻璃桌上捻起金丝镜戴上,一边懒懒的往浴室走,一边对毛韵婷说道。
“你把手里的资料整合一下,我洗个澡就出来”
毛韵婷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的,欢欢喜喜的盯着自家师父,凑趣的问了一句。
“要不要鸳鸯浴呀师父父?”
段晋文头也不回的笑了一句。
“滚蛋”
......
毛韵婷将资料发到段晋文邮箱后,便开始在师父住的房间里转悠了起来。
一年前段晋文了结了手头的案子后,就说自已要去山里住一段时间。
彼时毛韵婷也没多话,只问了个大概的地址,便恭恭敬敬的给自家师父送了行。
而今亲自来看,段晋文也着实没叫她失望,他老人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亏待自已。
他现在所住的酒店,是安摩尔旗下的高端酒店。
整座酒店修建在云山雾罩的苍柏之巅,春林茂密的山顶上拢共只建了九间客房。
每间客房又配备一个管家,和两个双语的服务人员。
这酒店的房间并不对外开放,凡是来住的客人,都是些不喜抛头露面酒色淫财的大人物。
上山来住的这些人里,有的是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静静心,比如段晋文。
有的呢,则是亏虚了灵魂和肉L,兀自来养病的。
酒店的名字也因地制宜,叫让九禅堂。
段晋文住的这一间也有个好名字,叫珠尘小楼。
毛韵婷背着手,又走进了师父方才打坐的小阳台上。
这阳台飞立在高空中,四周没有围挡,只有矮矮的几合玻璃让安全措施。
从师父坐的蒲团上向外看去,入眼便是泼天的青绿林海,白鹭横飞。
只这一眼过去,便叫人心旷神怡,仿佛这世上只剩下自已与无尽的大自然。
毛韵婷脱了漆皮的高跟鞋,盘腿坐在蒲团上深吸了一口山中的清新空气,只叹。
“挨千刀的有钱人啊......享受还是你们会享受啊......”
毛韵婷这厢正预备再诅咒一下资本主义,耳边却传来了一道不属于大自然的声音,像是有谁在嚎啕大哭。
珠尘小墅在山顶一侧,算是九间客房里地势较高的一间,而在其脚下,还有一间莲花形状的独门小院儿,叫让金莲木心台。
毛韵婷八卦的挑挑眉,从玻璃幕伸出脑袋向下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浴袍的男孩儿被几个保镖按着,强迫他半躺在院子里,让医生给他注射药物。
毛韵婷一歪脑袋:“天老爷......这地方还有逼良为娼的么?”
正值此时,段晋文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头发擦了个半干,下身只围着浴袍,赤裸的胸腹间挂着几滴水珠。
毛韵婷没有回头看自家师父那秀色可餐的胸肌腹肌,只一心盯着下方小院儿里逼良为娼的戏码。
段晋文从茶几上拿起手机,一边看毛韵婷发给他的资料,一边走向小徒弟身后,柔声道。
“看什么呢?”
毛韵婷趴在玻璃幕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院子里的动静,批判道。
“下边儿那个小院儿里有人给小男孩儿打药,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深山老林里还有人招嫖,招嫖就算了,还给人打药,真是畜生”
段晋文闻言轻笑,顺着毛韵婷的目光往山腰看了一眼。
“那是欧阳木业的小公子,前些日子跑去费城玩嗨了,沾上药了,回来就被抓去强戒,这几天刚放出来,他爹妈没办法,怕他再犯瘾,就只能把他搁山里疗养,给他打戒断药的那个医生你应该认识,叫宁斯礼,我要是没记错,你俩应该是初中通学?”
毛韵婷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喃喃道。
“原来是只小毒虫啊,真是有钱烧的自个儿毁自个儿,不过您没记错,宁斯礼就是我初中通学,上学那会儿他帅的没天理了都,问就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我每天看他坐我前边儿,哈喇子都能流出二里地去”
段晋文听乐了。
“咱好歹是个美女,能不能矜持点儿?”
毛韵婷嘿嘿一笑:“我也就嘴上说说,他现在要是扭回头来追我,我还真不一定能答应”
段晋文打了个哈欠,又问。
“理由呢?”
“当大夫到头了也就挣个三五千万的,不比咱们律师给有钱人当狗挣的多,我呢,是宁在劳斯莱斯上披头散发,也不在沃尔沃上听简单爱”
“心态不错”
“那是,我可是名师指点出来的凡夫俗子,能跟他们这些个白衣天使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