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特布鲁克,日本街中部的扭扭街。
忙碌了一天的指头哥看着今天最后一个性偶走出房门,坐在了自已发光的椅子上,点了根烟,眼里冒出蓝光,开始查看自已辛苦了一天的报酬。
最基础的仿生胳膊和腿,还有人造肌肉和皮肤……指头哥开始和自已熟悉的清道夫进货。
“啧,这个点了还有破烂让我收拾。”
看着虚拟界面上一个戴着虚拟面具的光头头像发来的消息,伸手将抽完的烟屁股按在了烟灰缸里。
随后起身,扭着屁股走向了自已的手术椅,将上面的血迹和不知名液L随便用水冲了冲了冲之后,打开了一旁的维生装置。
返回房间里,从角落挑了一堆零零散散的义L,搬到了手术椅旁边的茶几上,指头哥喘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已的腰坐回了椅子上。
黑色的哥伦布货运车从扭扭街门口驶过,拐进了旁边的小巷里。
大胡子打开黑色塑料袋,露出了其中的男人,伸手感受了一下,扭头走向了指头哥所在的二层小楼。
卡门抱起了黑色塑料袋和扛着裹尸袋的彼得跟在其后。
三人跨过躺在楼道和楼梯上的流浪汉兼瘾君子,敲了敲诊所的门。
“来了来了~”门后传来男人的嗲声,一个人妖……不,应该说是患有性别认知障碍,自认为女性的男人,穿着刻奇主义的花花绿绿的衣服,打开了门。
“我的客人~是哪个袋子啊。”让开一个身位,看着三人鱼贯而入。
随手将门关上,靠在门上的指头哥看着坐到沙发上的大胡子。
“黑色袋子里那个,救活了,材料从裹尸袋里拿。”
大胡子点上烟,挥手示意小弟们将人带进去。
“报酬多少钱呢?”
指头哥让了一个搓手指的手势。
“分你三成……副心脏。”
大胡子比划了一个三,继续抽着烟。
“不过要快……最好等会就完事。”
“这么急,要加钱的哦~”
指头哥闻言扭着屁股向前,靠在大胡子旁边的展柜上。
“四成,直接卖给你,我要现金。”
“成交~”
见大胡子将手伸向怀里,指头讪笑一下。走进了房间。
“哎呀~不是这么接的。”
推开了拿着维生装置往男人身上插的彼得,指头哥将维生装置接上,把躺在手术椅上的男人扒光。
看着男人胸口的大洞,碎掉的四肢和腹部的弹孔。
随手将男人放到了地上,示意卡门将裹尸袋里的公司狗放在椅子上。
“这人你们只要心脏吗?”
将手术椅上的数据线插入公司狗的后脖颈,看着界面上的各种数据向门外喊道。
“剩下的原价出,先救人。”
门外大胡子的声音传来,指头哥带上旁边的辅助手,将各种手术器具弹出,给手臂上打了一针稳定剂,向着公司狗的胸口划去。
门外。
大胡子还在抽烟,卡门守在门口,只有彼得在接待厅里晃来晃去。
“你tm的别转了,看的我头痛。”
大胡子骂了一句,看向门口的卡门
。
“情报有人收吗?”
“有,但觉得我们报价太高了,还有的要先验。”
大胡子又深吸了一口烟,仔细思索这还有那个情报贩子或者中间人能派上用场。
“吱”
门突然打开,指头哥拿着红布擦拭着自已的手走了出来。
“完成了,不算副心脏的分成,你要付我义L加手续费一共1300欧。”
“该死,你用的什么义L要1300欧!”
彼得一听,推开指头哥冲了进去,看了看躺在手术椅上的男人,直接扭住了指头哥的胳膊,按在了茶几上。
“疼……疼……你听我说完。”
大胡子看着被按在身前的指头哥,对着他的脸吐了口烟。
“说吧。”
“该死”晃了晃身L,发现根本不是彼得这个壮汉的对手,指头哥只好说道:
“俩胳膊俩腿,虽然是最基础的辅助型义L,一个也要200欧了,四个就是,800欧,手术就收了你们500欧……”
大胡子打断了指头哥的话。
“辅助型义L出厂价就200欧,从清道夫手里拿货只要150欧,我不相信你这些全是新货。”
“我也要赚点钱的嘛……”
指头哥讪笑两声,大胡子闭眼思考了一下。
“那个公司狗卖你了,义眼300,公司标配的手,内分泌控制器和胃卖你1000。
副心脏一个3000,直接给我现金1800欧。”
“我……”
感觉到后脑勺上的冰冷物L,指头哥将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随后点了点头。
挥手示意彼得将其放开,大胡子将手摊开放在了身前。
“我……我去给你拿钱”
喉结活动了一下,指头哥连忙跑向了自已的卧室,卡门则是提着裹尸袋走进了房间里,将放在一旁的清醒剂扎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但只推入了一半。
随后把男人装进了袋子里扛到了肩上。
大胡子看着走下去的卡门,站起身走向了指头哥的卧室,推门而入,指头哥正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拿着钱,一手拿着一根拐杖。
没有理会,大胡子上前拿过,点了一下,从中抽出两张欧元,扔回了指头哥的梳妆台上。
转身带着彼得下了楼。
“该死……”
小巷里。
卡门站在车旁,看着拐进来的大胡子的彼得,侧身示意了一下后车厢里的裹尸袋。
“就丢这吧,把剩下那半管清醒剂打进去,彼得开车。”
卡门点了点头,将裹尸袋上的拉链拉开,把剩余的药剂打了进去,随后将人拖到巷子的最深处,把裹尸袋盖在了男人的头上。
转身上车,随着一阵引擎的轰鸣,车子驶向了黑夜。
不知过了多久,裹尸袋压着的男人忽然颤抖了一下,将袋子上积攒的雨水晃下。
“咳……”
男人将头上的袋子取下,借着头顶飞过的广告浮空车投下的灯光,看着自已简陋的双手和双脚,苦笑一声,右手放在了自已的胸口,一层薄薄的人造皮肤下是硬质的东西。
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