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了？”
老太婆转过椅子，看着面前的男人。
黑色的碎发，干净利落的衣服，清秀的面孔，看着就像公共学校里的书呆子。但对上那双眼睛，却只能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杀气。
老太婆将袖子扯了扯，看着活动身L的高文。
“预算是多少呢？两套衣服一双鞋一共200欧，算上你卖掉的衣服和芯片……你现在桌子上还有2100欧。”
将堆在柜台上的欧元点了点，老太婆靠在柜台上看着高文。
“……都有有什么枪？”高文沉默了一会开口问到。
“街头上的常客我这都有。铜斑蛇……脉冲……战术家……当然还有人手一把的莱克星顿和统一。”
老太婆如数家珍的报出各种各样的枪械，这些都是夜之城街头巷尾的常客，甚至你运气好的话都能在垃圾箱里找到它们。
“有更好的货么？”
“小伙子别要求太多了，我这只是一个垃圾商店，可没有门路弄到更稀奇的家伙事。想要更好的你应该去枪店里看看。”
老太婆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高文，点烟吐了口白雾。
“扭扭街这附近没有枪店，想要更好的就要去远点的地方找喽。”
高文思考了一下，对于自已这种人来说，不管怎样手里都还是要有把枪的，绕路去枪店，首先不说这点钱买不到什么好枪，其次没枪的话指不定就让街头混混把钱给抢了。
“只有莱克星顿和统一吗？宪法军工的自由有吗？”
“小伙子识货啊，比那些拿把能射的玩意就渣渣呜呜冲上街头的小子们懂的多啊。”
“……”
“不过嘛，有倒是有。”
老太婆从后腰拿出一把樱色的自由放在了柜台上。
“老太婆我年轻的时侯玩的玩意，每天都保养一次，对它，我比对我儿子还亲。
老太婆我是玩不动喽，准备把它托付给一个好小子，看看吧。”
高文将柜台上的自由拿起，笔直的樱色枪身，白色的木质握把，在扳机前方的长方形枪L上刻着四个金色的汉字。
“夜露死苦？”
高文读出枪上的四个字，疑惑的看了一眼抽烟的老太婆。
“年轻时刻着玩的，据说是旧网崩溃前日本黑帮的问侯语。”
老太婆挥了挥手，将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
“怎么样？这姑娘不错吧。”
“多少钱？”
高文握着手里的枪，单手拉开枪上的滑套，看着里面黄澄澄的子弹。
“这姑娘可比街上的破烂玩意强多了，你要想要，2000欧不还价，额外送你100发子弹。”
老太婆大手一挥，十分豪爽的说到。
“开什么玩笑，枪店里一手新的自由也才买1000欧。”
高文将枪拍在了柜台上，怒瞪着老太婆。
“哎呦呦，松手，别把这姑娘拍坏了。”
老太婆没有回话，只是拍开高文的手，仔细检查着手里的枪。
“你……”
高文刚想说什么，老太婆就打断了他。
“哎呀，你说就说嘛，拍什么枪啊。
我告诉你，这枪可是老太婆我亲手调教的，比市面上那量产的破烂枪太多了。
你看，老太婆我亲自镀的樱色哑光涂料，亲手刻的字，还有这握把上的纯正樱花木，光这木头都要1000欧了。”
说着，老太婆心疼的从怀里取出一张手绢，轻轻的擦拭着光滑的枪身。
“能试枪吗？先让我试试再说。”
没有搭理一把年纪老太婆的惺惺作呕，高文将桌子上的钱向着老太婆的方向推了推。
老太婆闻言脸色一变，面无表情的将枪一转，捏着枪身，把握把递向高文。
“出门直接对着天上射就行，我这也没有靶子。”
接过枪，高文直接出了小店，站在门外的过道上抬头一看。
“该死的老太婆。”
头顶没有蓝天白云，只有连接前后两座摩天大楼的巨大过道，像盖子一样压在贫民窟的顶上。
摸了摸光滑细腻的木质握把，双手握持对准了天上的过道，扣动了扳机。
“嘭”
清脆的枪声响起，凭借义眼的放大功能，高文清楚的看到了子弹在过道底部打出的小洞。
没有按照高文想像中的那样跳弹，而是打了进去，虽然没有打进去多深，但也比一般动能手枪的威力要高了。
退出弹匣，检查了一下弹匣里的子弹就是普通的手枪子弹，高文掂了掂手里的枪。
手感合适，准度不错，威力很好，能用普通的子弹打进混凝土，对付装了皮下护甲的敌人来说，也能打进他们的身L里。可以节省一笔购买特殊子弹的钱。还能加装瞄准镜，消音器和镭射。
2000欧内，一把常态下能打穿皮下护甲的手枪，就只有各式的技术手枪或者大口径的左轮手枪，但技术手枪不易维护且子弹十分昂贵，左轮没法加装消音器且弹容量受限。
可以买，一把皮实耐操的动能手枪加上便宜子弹就能打穿皮下护甲，性价比不错。
下定了决心，高文拿着枪返回了小店。
老太婆靠着椅子靠背，眼里散发出蓝光，看见高文进来，坐起身子看着高文。
“怎么样，这姑娘不错吧～”
老太婆骄傲的看着高文手上的枪，点了根烟。
“怎么样，2000欧，要不是看在你小子识货，外加老太婆我已经耍不动了，我才不会把这姑娘拿出来呢。”
“可以，我要了，2000欧加一个消音器和瞄准镜。”
高文撩起后腰的衣服，将枪插了进去。
“消音器我这有，但只是最基础的那种，能消但只能消一点点，至于瞄准镜？那种金贵的电子玩意老太婆我这可没有完好的，只有不亮的和模糊不清的。”
“行，反正是送的，瞄准镜没有好的就不要了，消音器给我就行。”
高文看着从柜台下面取出子弹和消音器的老太婆，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张欧元塞进裤兜里。
老太婆拿着黑色塑料袋将东西装好，递给高文。然后拉开柜台的抽屉，将钱和芯片一通揽到里面。
“慢走啊，下次再来～”
看着高文离去的背影，老太婆将头环戴上，蓝光覆盖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