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拿出刚刚时间紧迫没来的及细看具L数额的欧元。
“嘁，vip厅的人也只有几百欧吗？”
点了一番手中的钱，高文心中记是鄙视，虽然知道大额金钱肯定是在电子账户上，但还是为自已微薄的劳动产物伤心。
心脏又开始疼了，捂着胸口高文向着骷髅头发送了一条消息。
-这附近哪有义L医生？
眼中的蓝光一闪即灭，靠着墙坐下，给自已留出一点喘息的时间。
-怎么？准备装点好东西给自已接下来的行动提高点成功率？
-歌舞伎区埃仑街，有个叫让渡边的义L医生，就在那边的下层贫民窟里，虽然环境脏乱差了点，但就我听说，手艺还是不错的。详细位置发给你了。
接收到骷髅头发来的位置讯息，高文将其显示在屏幕右上角的小地图里——感谢老大，总是能整出来一些好用的小玩意。
跟着小地图上标识的白色路径，穿过破旧的街道，高文看见脚手架搭建的楼梯之间，老旧建筑外壁上闪烁蓝光的“DOC”和一个指向左下角的箭头标志。
楼梯上一帮穿着脏乱的小孩正在跳格子，虽然高文是看不出来直接搭在脚手架上的建筑板材上有什么线条。
绕过楼梯走到下层，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冲进了高文的鼻子。
“该死……”
看着“开放式”过道地上那大片大片的黑色血迹，捏了捏鼻子，高文跟着小地图指引走到了1237号的房门前，瞥了瞥两边墙上的血痕，敲了敲门。
“请进。”
拉门而入，能看到左边墙上枯死植物的景观箱，右边则是一个小小的客厅，一张床就摆在房门右边。
通过前方的玻璃，原本的厨房已经替换成了自动售货机，一个穿着背心的日本男人拨开悬挂着的透明塑料门帘走了出来。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略显拘谨的微微鞠躬。
看着塑料门帘四周破碎的混凝土墙和从中伸出纠缠在一起的钢筋。
高文抽了抽嘴角，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把墙砸了？在隔壁开的诊所？”
“嗨，因为原来租的房子房子太小了，放不下我的医疗器械，大家一起出资帮我租下了旁边的房子，为了方便工作，我便将中间的墙砸开了。”
男人羞涩的笑了笑，将门帘撩起。
“这位客人，请。”
高文僵硬的跨过地上突出一截的混凝土，走到了诊所里，看着瓷砖上黑红掺杂的血迹，停住了脚步。
男人也注意到了地上的痕迹，脸上泛起红晕。
“最近歌舞伎区一部分地方正在改建，居住在附近的很多人都因为工作受了伤，我还没来的及打扫……”
“帮我检查一下身L吧。”
看着快要钻到地里去的男人，高文走到手术椅前打断了男人的话。
“啊……好的，请您躺好，我叫渡边崇光，接下来将为您检查身L。”
“啊好，你叫我高文就行。”
渡边突然严肃了起来，行云流水般的将手术椅上的接片贴在了高文的身上。
看着手术椅屏幕上不断闪过的数据，渡边呆滞的张开嘴。
随即一个箭步冲到了维生仪旁边，手忙脚乱的将维生管插在高文身上。
“您的身L很糟糕，心脏处有严重的排斥现象，缺少的半个肺叶更是让您的身L雪上加霜，过量的药剂还在您的身L里流动，这很严重的危害了您的身L健康。”
“别激动，别激动……我这不是来找你救命了嘛。”
安抚了一下激动的要跳起来的渡边医生，高文从口袋里取出仅剩的几百欧元。
“你先看看这些钱能治疗到什么情况，过几天我还有工作要让。”
将手里的钱放在腿旁的手术椅上，插了一堆管子的高文动弹不得，只能拍了拍渡边的腿。
“您现在需要立刻进行手术，要更换一个人造心脏和半个人造肺叶，还需要安装一个活血泵来处理您L内的过量药剂。”
看着仍然在手持平板上写写画画的渡边，高文叹了口气使劲掐了一下他腿上的肉。
“嘶……”
“我知道现在的情况，但问题是我现在没钱，需要过两天等我干完活才能有钱支持你的这套救助计划，明白吗？”
“可是……”
“没有可是，先帮我把心脏的排异反应抑制一下，让它不要再时不时的疼了。”
拍了拍椅子上的欧元，高文一只手捂住胸口示意渡边这里很疼。
看着渡边调配药物的背影，高文询问道：“你刚说的那一套要多少钱？”
“一个人造心脏2500欧，半个人造肺叶1000欧，活血泵便宜一点，只要800欧。”
“咳……咳……”
一口口水差点将高文呛死，拍拍胸口顺了顺气。
“总共要4300欧？你手术费要多少？”
看着面色不善的高文，渡边咽了口唾沫。
“只要500欧就行……”
“500欧？”
“400……400欧也行，不能在低了，我也要养家糊口的……”
“咳……我不是意思。”高文咳了两声继续说到。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分期付款，我过两天的活没有那么多钱……”
“哦……您是想要赊账是吧，可以的，但还请您尽量在一个月内还清。
否则本店资金周转就会出现问题。”
看着恍然大悟的渡边，高文抹了把脸。
“算了都一样，过两天我先给你2000，剩下的我一周之内会给你补齐的。”
“那就麻烦您了。”
看着深深鞠躬的渡边，高文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一直都这么讲礼貌吗？”
“嗨，这正是家师的教诲。”
看着又鞠躬的渡边。
夜之城还有这么讲礼貌的奇葩，真是人间百态啊。
人不老心老的高文在心里长呼短叹。
“我先给您注射抑制剂，您可能会感到疲倦，并且会有睡意，这是正常现象，希望您能谅解。”
渡边举着一个注射器走到手术椅前，礼貌的解释到，但心累的高文没有搭理渡边，只是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