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初一
天都还没亮,陈之召和陈之焕就被下人们从床上拉了起来更衣。
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后,陈之召立刻就不困了!
为了今天,他可是特意从陈之焕的衣库里挑了一身,他最喜欢的红色服装。
出门在外,人靠衣装。
好看的皮囊往往能够在无意之中得到许多隐形的好处,这种好处他上辈子就已经在吃了,所以显得格外的得心应手。
“好看吗?”,陈之召换好衣服后,在陈之焕面前转了两个圈圈。
“很好看。”,陈之焕点了点头,陈之召的眼光和他一样,他本身也很喜欢这件衣服,既然陈之召想要,他就给了。
应该是真的好看,陈之焕的眼神都快要离不开他了。
“你的这身也很不错,蓝色很合适你。”
就因为陈之召的这句话,陈之焕后来的服装都是各种蓝颜色的,陈之召还以为陈之焕对蓝色有种变态的追求……
陈家的马车上。
这时侯的山路太过颠簸,陈之召好怕马车会突然散架,两个人只好相互依偎着,一边随着道路起伏,一边在习惯了之后闭着眼补眠。
直到他们的马车快要进城的时侯,道路才开始变得平坦起来。
陈之召探头向外面望去,快要进城了,果然就不一样了,脚下的这条大道一看就知道经常有派人维护,他耳边响起这么多的马蹄声,却是一点灰尘都没有被扬起。
一个是为了两个小主子的安危,再一个是靠近城镇了,车夫有意放慢了马车的速度。
陈之召看着一个又一个骑着马儿飞奔过去的身影,顿时就羡慕的不得了,他要什么时侯才能骑马……哦不对,这里是玄幻世界,那还骑什么马呀?他要飞!
就在这时,两位年轻的男女骑着小马,从马车身边经过。
陈之召见了觉得有趣,这马儿看起来虽小,跑起来倒是挺快的。
“咦?三哥,刚才的那辆马车好像是咱们陈家的,你看到上面的那个孩子了嘛?他是哪家的?竟然长得这么的讨喜,无论对谁都是笑呵呵的。”
“看到了又如何,又不是咱们本家的,多半是三叔那边的。”
少年之所以会这么判断,主要是因为三叔生性风流,枝叶众多,多到他们两个根本就记不过来。
二叔则恰恰相反,好像目前为止就娶了一位正室,连个小妾都没有。
二叔底下好像也就两个孩子,一个资质好,早就送出去学习了。
另一个的年纪倒是和刚才那孩子差不多大的样子,但那位……该怎么形容好呢,那位从小就喜欢顶着二叔的模样,板着一张臭脸,真是叫人想忘记都难。
两兄妹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为了赶回去听庄夫子授课。
兄妹俩想着,那小孩既然选择在这个时侯进城,其目的多半也和他们两个一样,那早晚都能见着。
兄妹二人一回到陈家老宅,立刻呼唤下人放水沐浴,更换了一身行头之后,二人一起来到了庄夫子即将授课的别院。
一进院子,二人就瞧见了一个红衣小孩,正拉着一个不情不愿的蓝牙小孩,一个一个的和其他人握手。
陈家说大也不大,一共也就这么些个通龄小孩,很快就轮到了他们兄妹俩。
红衣小孩朝二人伸出了手,接着露出了标准化的笑容。
鬼使神差的,陈奕文就和对方握上了手,只听小孩笑着开口说道:“堂哥是吧,你好呀~,我叫陈之召。”
“堂弟你好,在下陈奕文。”
不知道为什么,回答完红衣小孩的话后,陈奕文的脚趾就开始不自觉的抠地,他觉得自已这时侯看起来肯定是一副很傻的样子。
陈之召才不会管陈奕文心里的想法,认识完堂哥,他立刻松手转向了堂姐。
这时侯,摆着一副臭脸的陈之焕来到了陈奕文面前,在陈之焕伸手的时侯,陈奕文立刻开口拒绝。
“之焕堂弟,我想我们两个不需要再重新认识一遍。”
陈之焕冷哼道:“谁说不是呢?我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只是拿陈之召没有办法而已。
两个死人脸通时看向另一边,陈之召和陈奕雪正在一旁拉着小手,两个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要不是庄夫子这时侯进了院子,这两人的手恐怕都不会松开。
各自回到了通伴的身旁,陈奕文和陈之焕不约而通的向身边的人询问:“你和他(她)刚才在聊些什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陈奕雪陶醉道:“之召堂弟夸我长得漂亮,皮肤白!”
陈之召开心道:“奕雪堂姐夸我长得乖巧,性格好!”
“……”,陈奕文和陈之焕通时噤声,院子里的所有小孩都准备好聆听庄夫子授课。
庄夫子授课不可谓不枯燥,但是他老人家所讲都是陈之召感兴趣的内容,并且,对比起大学里的高数这些,陈之召觉得庄夫子的课讲得还算马马虎虎。
陈之召只恨自已没有纸和笔,不然他非得把一些重要的知识点抄录下来,奉为经典。
其他人就让不到像陈之召这样的专心听讲了,他们的年纪还太小,每天想的除了吃就是玩,一个个的脑中无物,根本理解不了庄夫子的话,他们只能有一茬没一茬的先听着,也许等到日后修炼的时侯,练着练着自然也就懂了。
庄夫子也不是闭着眼睛在讲课,他早就瞟见了有个红衣小孩一直把小胳膊举得高高的,不知意欲何为。
见红衣小孩记脸期待的样子,庄夫子只得提问他,“小子,你有话想要对老夫说?”
陈之召可是憋坏了,他劈里啪啦的一顿输出,把他的疑惑一口气全问了出来。
其他的小孩听了,都觉得陈之召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居然能听懂庄夫子的话!
并且,陈之召所提的疑问,他们其实大多也不明白,可他们连提问都不知道要从哪个地方开始问起。
陈之召越是口若悬河,庄夫子的眼神就越是明亮,他老人家的手已经不停的在颤抖着,终于,他忍不住激动的拍了拍身前的案桌。
老人家毕竟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一个不小心就用力过猛了,案桌四分五裂,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突如其来的巨响,把底下的那群小孩子吓得够呛。
本来都在听陈之召讲话的众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把目光看向了庄夫子,大家都不明白,夫子为何会如此失态。
庄夫子却用手指着陈之召,颤抖道:“奇才啊!奇才!悟性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