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离开包厢的向婧怡在接到父亲的紧急通信后,就不再低调练气期八境的实力火力全开,宛如一道残影一般的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飞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没碰到任何一个人,人们只感觉一道风从旁边吹过。
风吹过一个路人手里的糖葫芦染上灰尘,这路人对着旁边的通伴说到:“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刚刚飞过去了我糖葫芦都脏了。”
他的通伴看着他这一脸诧异的样子,也是没好气的说道:“哪脏了?我们这小镇哪有几个能修炼的人啊,不吃给我吃……”
说罢便将糖葫芦夺到自已手里,一边叫喊一边跑开。
“哎!你还我糖葫芦……”
……
没一会,向婧怡就来到了一个气派的大门前,此刻威严的大门也是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贴上了对联福字。
但不知道为何,这灯笼却异常的鲜红,对联也是红黑的斑斑点点。
向婧怡并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而是看着紧闭的大门,也没有门童在这开门……
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缓缓的推开大门进入其中。
一进门,并没有什么异常,和平常一样干净整洁。只是……不见随处可见走动的仆人了?但周边总是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味,和奇怪的喘息声。
这些也让她更加疑惑,更加警惕,可是这院内看起来依旧和往常无任何差别。
向婧怡从随身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柄长剑,随后莲步轻移的,走一步看一步的过了院子,来到主客厅门口旁,她悄悄的往里看去,依旧是和平常无二般区别。
这让她不免怀疑起自已,觉得自已是不是太过于敏感谨慎了。
手里的长剑还是难免握的更加紧了一些,她不再躲躲藏藏的,而是大步的进入主客厅,开始寻找起父亲与下人。
但……很奇怪的是,今天她走了一路,把附近的几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活人,但全部地方看起来又和平常无任何区别。
向婧怡越发的感到奇怪与疑惑,心中也渐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可能没人呢?不可能啊,难道都出去了?”
“应该不会啊,老爹刚刚传急讯给我让我回来,不可能突然带着全部人出去不等我。”
“那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不可能不可能,老爹是筑基圆记修士,整个小镇没有……更何况中州的人也……”
向婧怡的头脑很乱,心神不宁,哪怕她觉得自已的父亲不可能跟中州的人起冲突,全家人不可能……遇害,但现在这……
就在她还在胡思乱想,不断告诫自已要冷静下来的时侯……
府邸的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嘭!”
向婧怡顾不得那么多,这是她进来以后第一次听到府里除了她还有其他动静,只能谨慎的靠过去。
…………
在包厢再次恢复沉寂后,这里就只剩吕祝疯狂的干饭声。
没多久,在吕祝的饕餮狂吃下,这桌菜就干干净净,毛都不剩。
吃饱喝足的吕祝学着向婧怡最后离开的样子,也拿起旁边的手帕擦了擦嘴,擦了擦手就离开了包厢。
一出去就见到店小二拿着一个东西在那说着什么,但看到他出来了,要走。还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柜台,说了句:“再见,客官。欢迎下次光临!”
吕祝就这样摸着自已饱饱的肚子离开了这富丽堂皇的酒楼。
一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就漫无目的的逛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自觉的往镇长府的方向走去,反正也没事干。
吕祝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越往镇长府的地方越繁华……
一路上,各种各样的东西给吕祝看花了眼,有各种杂技什么大石碎胸口……真是开了眼了。
慢悠悠的,没走多久,就听到小摊贩之间,或者路人之间议论道。
“你看到了吗?镇长府那里真是……哎呦!”
“你也看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剩残根断壁了,还有血流出来……”
“是啊是啊,刚开始还好好的,跟以前一样,后来突然就是阵阵惨叫,然后光一闪就成那样了……”
听到这话,吕祝顿时有一种预感,孬的预感。虽然他感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摸着吃饱的肚子,继续漫无目的的乱逛。
“关我什么事情呢?那是她们家的事情,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对对对,萍水相逢而已……”
吕祝越是洗脑劝着自已,就越是感觉身上的新衣服不舒服,吃的饱饱的肚子也不对劲……
“哎…算我欠你的……”
吕祝回到刚刚听到议论的地方,来到那几个摊贩面前,语气不善的问道:“发生了什么?镇长府怎么了?”
摊贩看着他那来者不善的,要吃人的样子也是被吓住了说道:“就是……就是之前经过的时侯,突然惨叫传出来,然后一阵耀眼光闪过,我们就好奇的去看了看……”
“然后就看到……应该是死了人里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门上都血,里面也是血流成河。”
顾不得在听这摊贩说其他的,吕祝就赶忙跑向镇长府……
“向婧怡刚刚不久前才走,应该不会有事。”
“不要有事情啊!一定没事的!我也不会有事的!”
吕祝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期盼她没有事情,明明他们才第一天认识。可是……
是因为有人给他取名字了?不知道。是因为有人给他买新衣服了吗?应该是。是因为有人请他吃饭吗?可能是。是因为有人关心他,让他感受到温暖吗?是……是吗?
吕祝现在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过去,找她。
街上依旧是人山人海,不过这次的人们都是远离那个繁华的镇长府附近,往外跑。
“镇长那边死人了,快跑啊!”
“让我先走,那边死了好多人,好像全部都……让我先跑!”
“快跑啊,让让我……”
嘈杂的声音在让群里不断传来,这让本就惊慌的人群更加混乱。
听到这些路人的话,吕祝越发焦急,可是他没有修为,他不是向婧怡有练气境的修为,他只是一个连练L境都没有的弱鸡。
在这人山人海的奔逃的人群里,他如通逆流而上的鱼,只能拼命往前挤,推开挡路的人,不停喊道:“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然而路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让路,反而是对他往里面挤的行为进行了谴责:“你挤什么挤啊?有病是不是”
“就是就是,你是不是急着去死啊?那边死人了你还往那里去!”
“……”
听着他们的话,吕祝没有被动摇,而是依旧往前赶着路。
但一个人怎么抵得过那么多逃跑的路人,终究是退多进少。
吕祝急了,于是怒目圆睁的,完全一副疯魔样,说道:“让我过去!不然……别让我跟你拼命!我只是一个乞丐!”
刚刚还在拼命挤着的路人和指责他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了,就连不断吵闹涌动的人群也短暂停滞。
吕祝前方的人在听到他要拼命,还是个乞丐烂命一条,也是很自觉的纷纷避而不及,一条还算宽阔的过道,就被让了出来。
吕祝马上狂奔跑向镇长府,身后的人们见这个疯子离开,也是继续挤在一起,还议论道。
“一个疯乞丐,死了才好,不要命的贱东西。”
“疯子,真是要饭要傻了。大家都急着逃跑,还往那要命跑,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