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好再继续问了,感觉像是在查户口。
可是,她为什么不睡觉。
她都在做什么。
当时的手机基本上只有通讯功能,大不了多几个类似“贪吃蛇”的游戏。
一整夜,漫长。
她能做什么?
坐在梳妆镜前,梳头发?
......“你当自己家就好了,不用客气,快吃吧。”
懦夫杰他妈见我发呆,又睁大眼睛笑起来。
我看了看她,恍然过来。
是了,我终于知道她哪里怪了。
别人都是眯着眼笑的。
可她却是努力睁大眼睛,仿佛想把眼珠子从眼裂中笑出来。
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哦”一声不敢再说什么。
就连咀嚼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发出声音。
过了会。
一记钟声“咚咚咚”打破了这尴尬。
这是一种外壳由木板组成的机械大钟,外表涂的朱褐色,就...就像个小型的棺材。
许多人家里头都有,半个小时响一次,到整点的时候便响多几下。
我己经记不起到底响了多少下,就连几点了都没看。
因为我全然被懦夫杰他妈怪异的一连串动作吓到了。
只见她面无表情,从凳子上一下子坐起来。
瞳孔没有了集中点,仿佛没看到我们一样,全身僵硬地一步步走向远处。
我甚至能听到她身上传来发条的叽咂声。
这一刻,好像墙上挂着的机械大钟才是主人。
而她,仅仅只是提线木偶。
钟响,她便被操纵了。
机械不是机械,人非人。
这一瞬间,我起了一种无力感,有一种被控制的感觉。
我受不了了,这种压抑的氛围使我心里头传来恶心感,头一阵阵眩晕。
“呃...”我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