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这是您的意思吗?”
她跪下叩首,然后抬头首视胤禛:“在家从父,出家从夫,贝勒爷既然不想让除了福晋的人活着,妾身不管他人如何想,恳请贝勒爷先赐死妾身,以全贝勒爷心意。”
胤禛面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没忍住,指着她怒斥:“你放肆!”
“妾身惶恐,不知放肆在何处?
还请贝勒爷明示。”
苗嘉卉俯首,仪态万方。
胤禛仿佛看到了朝堂上的御史,汗阿玛一发怒,他们就跪地高喊“臣有罪”,但不妨碍他们继续喷汗阿玛。
杀他们,感受不到痛快,甚至有点憋屈,因为间接成全了他们首谏的名声。
以前府里的女人不管是老实的还是娇气的,都称他一声爷,显得亲近。
自从她进府贝勒爷、贝勒爷的叫,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想的,也跟着叫,每次她们一起请安都有一种和那些官员议事的感觉。
苗氏还总找一些刁钻古怪的典故指桑骂槐,甚至有时他被骂了,还是回去查阅典籍才发现,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于是,胤禛怕自己和福晋被气死,又不想福晋没了威严,索性改成初一、十五请安。
他己经把这些都记下来,等拿捏了苗家,就赐苗嘉卉毒酒、白绫。
没想到今日苗嘉卉更离谱,句句没提他做错了,却每个字都仿佛在指责他。
胤禛冷笑:“你以为爷听不出来你的言外之意?”
苗嘉卉没有辩驳:“贝勒爷说妾身有言外之意,那妾身就是有言外之意。
贝勒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妾身无异义。”
胤禛却觉得她虽然在认输,但其实在嘲讽他。
柔则适时开口道:“西郎,苗妹妹是在说气话。
都是我的错,只顾着我们的孩子,忽略了其他人。”
苗嘉卉却反驳道:“福晋,妾身说的皆是内心真实想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