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章真入职四周年纪念的那天,章真回忆以前,很是骄傲地对宁藜说:“小宁姑娘你都不知道,当我站在江流医院大门口的中央朝前看时,江流医院那耀眼的光照环绕着我全身,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啊,终于可以进去了。”
“进去?是管饭还出不来的那种吗?”口中甜点细腻的口感让人宁藜不自觉地微扬起嘴角。
“啧!要不是你是个人,指不定都吃我几顿胖揍了。”章真拿起自已的长柄甜点勺跟宁藜的碰了一下,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两人之间荡漾开又冷不丁地消失。
是个人?这要求真低,看来真真是真不舍得揍自已。宁藜朝章真微笑,自已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却让章真生不起气。
“不过你别说,为了江流我真愿意,这种情感就是小宁姑娘你对绘画的爱呀,可惜后来你埋藏了那份爱,改学了医。”
宁藜此刻就站在江流医院大门中央朝前看,不得不承认,国内首屈一指的江流医院确实是闪耀的,但她现在没办法好好感受江流的荣耀,因为她怀里抱着一堆白大褂要带回科室的。
宁藜双手不方便,只能勉强低头看了看表,晚上九点了,再一抬头,咦?怎么江流的光汇聚成两道平行线,朝自已冲过来了?!
“啊——”
“吱——”
惊呼声和刺耳的刹车声通时响了起来。
“哼,连路过都这么晦气。”价值不菲的黑色私家车后座上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裴韭江修长的手指撑着下巴,看了一眼前方又转头看向车窗外的江流大厦。
成世杭在驾驶座微微侧头,会给江流医院这样嗤之以鼻嘲讽的,恐怕整个莱庄市都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九哥,我下去看看。”
宁藜身穿白衣,又躺在一堆白衣之间,这场景换一个地方可就是现成的葬礼现场呀......
“小姐,你没事吧?”成世杭拨开几件衣服看清摔倒的人。
宁藜用手遮住车灯照到眼睛的光,起身一边整理地上的衣服,一边说,“哦,我没事,麻烦帮忙收拾一下衣服,谢谢。”
成世杭准备丢卡的手收了回来,不要钱?
过了一会儿,成世杭递上手里的衣服并将一张名片放入宁藜外衣的大口袋里:“很抱歉惊吓到你了,你需要什么赔偿?拨打名片上的电话就可以了。”
“你们的车也没有碰到我,不需要赔偿,这些衣服本来也是需要清洗的。”宁藜抱着衣服腾不出手,看情况,这人是以为自已要讹诈他,然而她现在只想把这堆活动用过的衣服带回办公室然后下班回家。
成世杭耸耸肩,这种没有金钱交易就轻松解决麻烦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
宁藜从车旁经过,虽然面容被衣服挡住了一些,灯光也没那么明亮,但依然能看出她漂亮的轮廓和及腰的乌黑长发,微扬的下巴显得有些高傲。
裴韭江审视江流的视线被经过的宁藜遮挡,目光不得不转移到了宁藜的身上,很快,裴韭江原本微眯着的双眼瞪大了许多,一直平静的眸子里也暗流涌动。
“九哥,事情解决了。”成世杭回到车里,手里拿着一个刚刚在地上拾到的白底金字的工作铭牌,铭牌上印着:“江流实习生宁藜”。
裴韭江把铭牌接过去把玩着,身L自然地往后靠在了车后座上,闭目养神,双唇动了动,声音却并未发出来,仔细看才能看出是“宁藜”两个字。
车子驶离,车后视镜里的宁藜已看不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