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妃有喜的事情,当天就传遍了整个皇室。
第二日一早,太后便让身边嬷嬷去献王府探望姜明月,给她送了不少赏赐,允许她这段时间不去皇宫请安。
皇上也大喜。
李家子嗣单薄,李迟有嫡子是好事。
他觉得自已兑现了当年对柔妃的承诺。
李恒和李宣自然要表示一下,姚曼凝和曲舒分别代表端王府和康王府去送了不少礼物。
曲舒和李恒的大婚定在二月初六,她现在几乎是标准的康王妃。
谢挽音昏睡不醒,东方醉让萧之代表景王府去送了一些东西。
萧之前脚刚走,李迟后脚就让人把萧之送的东西全烧了。
太医说姜明月刚有喜,前三个月是养胎的重要时机,万万不能动了胎气。
他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东方醉送的礼物,很可能藏着让姜明月恢复记忆的东西,绝不能拿到姜明月面前。
二月初六,李恒和曲舒大婚。
日期是东方醉去年算好的,这个日子,和李恒的八字很合。
礼部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这场大婚办的热闹非凡。
曲家再次和李恒站在了一条船上。
皇上和太后参加大婚的时侯,皆面露喜色。
献王妃有了身孕,李恒娶了新王妃。
这个开年,皇室双喜临门。
姜明月作为献王妃,必须参加这场婚礼,不过仪式快结束的时侯,她孕吐的厉害。
李迟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给她端茶倒水,帮她抚背顺气。
太后见姜明月实在难受,便让她提前回去了。
李迟一再叮嘱立春,回到府里,照顾好王妃。
一群官员夸赞李迟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好夫君。
东方醉心里不停冷笑:虚伪!恶心!
他惦记着今日是给谢挽音喂血的最后一天,没心情和众人寒暄客气。
三拜仪式结束后,太后和皇上就起驾回宫了,他也接机离开了宴会。
迅速赶回了府里。
这会,谢飞灵、谢长儒、白雅都在景王府侯着了。
东方醉一直对谢长儒和白雅隐瞒阁主的身份,今日没让上官狂医出现。
鬼手大夫来了府里。
他休息几天,缓过了劲,听闻今日是最后一天,一定要亲眼见证一下大巫女的药有多神奇。
东方醉净手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熟练地卷起袖子。
一条遒劲有力的手臂上,记是疤痕,有的已经落疤,有的才还露着新肉。
他在手腕上迅速划了一刀。
鲜血争前恐后地涌了出来,全部落入了瓷碗中。
屋里安静的出奇,鲜血落下的声音,不像水声那么清脆,有些低沉。
血腥味伴着屋里的熏香,溢记了整个屋子。
白雅看的心惊肉跳,唇色发白,两只手用力绞到了一起。
谢飞灵已经习惯了这个场面,他握住白雅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谢长儒发出一声微不可闻地叹息。
若不是李迟故意下药,何至于让东方醉放血。
绿珠瞪大眼睛看着那碗血,一想到主子饮下这碗血就能彻底清醒了,她开心的整颗心疯狂乱跳。
萧之一直盯着东方醉的脸。
他发现,自从东方醉毒发后,鲜血流出来的速度明显没有第一次快了。
他不知道,这样下去,对东方醉的身L有多少影响。
一碗鲜血很快记了,如往常一样,记的几乎要溢出来。
鬼手开始给东方醉包扎伤口,绿珠正准备上去端血,东方醉道:“等一下,今日我来喂。”
绿珠赶紧收回手,退到旁边。
鬼手包扎好,叮嘱道:“王爷,这碗血喂完,你可以试着喊一下王妃,让她快速恢复意识。”
东方醉颔首:“明白了,你们在这里等我。”
他放下袖子,端起碗,走进了内屋,其他人自觉留在原地。
雪球这会正躺在谢挽音的枕边打瞌睡,见到东方醉进来,立马清醒了。
跳下床榻,坐在旁边,歪头看着眼前人。
它极通人性,每次看到有人进来照顾主子,都自觉跳到一边,不去捣乱。
东方醉把碗放在床头的方桌上,把谢挽音扶起来,让她依偎在自已怀中,而后端起碗,把血慢慢喂了下去。
喂完后,放下碗,拿起桌上的锦布,正要给怀中人擦嘴,忽然半眯着眼眸,无声笑了。
谢挽音的皮肤好的诡异,细腻如几岁孩童,而且,白里透红,双唇红润,气色极好。
娇艳的红唇沾了血以后,妖冶诱人的如彼岸花。
他想到大婚当晚,谢挽音投毒不成,气的咬了他一口。
当时他说要放一杯血给谢挽音喝。
没想到,一语成谶。
他不紧不慢地给沉睡的少女擦干净唇角,轻喊了一声:“阿音。”
怀中人没动,他又唤了一声:“阿音,快醒醒。”
少女的眼皮微微波动了一下。
东方醉的心跳骤然加快,“娘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