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谦本就皱起的眉头此刻更是直接拧成麻绳，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许方宁，“你看到照片了？”
许方宁没否认，也没什么可否认的，事实就是如此。
“你翻我书房？”那张照片被他放在书房里，但并不是很明显的地方，许方宁如果不是特意翻找，根本不可能看到。
看得出他的怒火，许方宁并不害怕，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嗯，我翻了。”
她想看看季墨谦到底会如何。
男人气的不轻，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但不是揍许方宁，而是揍自己。
深吸口气，好半响才平静下来：“方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秦湘其实没什么关系。”
“哦，那是什么样？你敢保证说，你一开始对我的关注，不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许方宁直直盯着他，不给季墨谦任何意思说谎的机会。
季墨谦沉默。
他没办法保证，因为一开始见到许方宁的时候，他确实是因为对方和秦湘长得像才会格外关注的。
可后来的喜欢，季墨谦可以说和秦湘毫无关系。
许方宁不知道这些，她只看到季墨谦沉默。
沉默在她看来，就是默认。
这一刻，许方宁的心仿佛碎掉一般，眼眶都有些忍不住泛红：“好啊，真是好得很！”
她从没想过，她许方宁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的替身。
“方宁……”季墨谦看到她难过，心里也难受的要死。
“好了，不用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了。”她苦笑，总算是知道季墨谦为何会喜欢自己。
想想也是，这样的男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喜欢一个人呢？
原来他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可笑！
“你不明白，我喜欢你，和秦湘没有关系。”季墨谦解释，他总觉得许方宁误会了。
可此刻的许方宁又怎么会相信他这话呢，只觉得他是在狡辩，“我许方宁不屑于做任何人的替身。”
“你不是……”季墨谦想解释。
“分手吧。”许方宁开口直接打断他的解释，目光清冷，没有丝毫犹豫。
或许在看到秦湘照片那天，她就已经做了决定，只是心里始终抱着点期望，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误会。
可她现在知道，这不是误会，季墨谦喜欢她，就是因为她这张和秦湘极其相似的脸。
一句分手吧，让季墨谦彻底愣在原地，他怎么都没想到许方宁会这么轻易说出这三个字。
也不知多久，他缓过来，看着面前的许方宁，“你确定？”
许方宁与他对视，目光坚定：“有什么不确定呢？或许我许方宁是没有你季墨谦金贵，但我也不愿做任何人的替身。”
如果不是唯一，那她宁可不要。
纵然心里会难受，纵然会不舍，可理智告诉她，当断不乱，反受其乱。
季墨谦心里憋着一团火，从见到黎晏殊那一刻起就有，现在更是变成熊熊烈火，可他无处发泄，只觉得心里憋得慌。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季墨谦没有再解释，或许是觉得解释没有任何意义。
他转身走了，没有回头，许方宁站在原地，也没有去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