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和季长风聊太久，简单寒暄几句之后，许方宁就从季长风办公室离开。
走出公司，她拿着手机，面露犹豫。
不管怎样，季致远始终还是季墨谦的父亲，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得知消息，如果得知，会难过吗？
半响，她还是没忍住把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嘟了好久才被人接通，季墨谦略显疲惫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方宁。”
“你怎么了？好像很累？”许方宁问道，有几分担心。
“没事，就是公司事情太多，一时间处理不完。”他想着尽快处理好回京城，早些联手许峰承和付家解决陈家，他可没忘记许方宁答应过解决陈家就说他们之间的事情。
在他心里，解决完陈家，就是许方宁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这让他如何能不着急。
许方宁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当时那么一说，也是因为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季墨谦的感情，所以才会拿陈家当挡箭牌。
听到他疲惫的声音，许方宁有些不忍：“不要着急，慢慢来嘛，京城这边有吴宵守着，你没必要这么着急过来。”
“我知道，可是……”他停顿片刻，然后说：“可是我想来见你。”
许方宁握着手机愣住，脸颊瞬间泛红。
也幸亏是周围没人，才让她不至于那么害羞。
“少说这些甜言蜜语，我可不会被你轻易打动。”许方宁义正言辞，语气显得非常严肃，但如果季墨谦在电话，其实可以很明显看到她嘴角露出的笑意。
只不过隔着电话，季墨谦看不到罢了。
男人苦笑，他当然也知道许方宁不会被轻易打动，否则也不至于他追求这么久，他们依旧还什么关系都没有。
季墨谦深吸口气，正色道：“我知道，等解决完陈家，我再来问你要个答案，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你就不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这男人还挺自信，凭什么觉得她就一定会答应在一起？
“怕，但这个答案我也要。”他不想继续这么下去，更何况，直觉告诉他，答案一定是他想要的。
听他坚持，许方宁心里也有暖流划过，“行，我会给你个答案的。”
说完这些，许方宁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给季墨谦的真正原因，“季致远的事……你知道了吗？”
电话那头的季墨谦沉默许久，就在许方宁担心他的时候，对方才缓缓开口：“你是说他成为植物人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许方宁想安慰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在安慰人这方面，她确实没什么心得。
“你……还好吧？要不要我替你去看看他？”她有些担心，毕竟他们也是父子。
然而，电话那头的季墨谦只是冷笑一声：“看他？他也配？”
“你不用去，跟你没关，他就算死了也不用管。”就算是他在京城他也不会去看，更别说让许方宁去。
季致远于他，在很多年前就是个死人。
听他这样说，许方宁不觉得他无情，反倒是松了口气，“那爷爷那边……”
“那边我暂时还没有告诉，爷爷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暂时瞒着吧。”季墨谦也头疼这个，只能是尽力瞒着，当季致远像以前那样离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