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宁懒得和他计较，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随后继续说：“我可以给你做这个手术，但手术是有风险的，这点你要明白。”
“嗯，我明白。”季墨谦既然来了，自然是已经把最坏的结果都想清楚了。
看他坚持，许方宁倒是忍不住多问一句：“我记得你之前明明说过不在乎是不是失忆，怎么现在又想着要恢复记忆呢？”
“如果我不做手术，会有什么后果？”季墨谦问。
许方宁顿时明白过来，轻笑道：“季总还是挺聪明的，你不做手术的话，时间一长，你会慢慢失明，最后大概率会颅内出血。”
虽然可以等那个时候再做手术，季墨谦也不会死，但谁又知道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季墨谦选择现在做手术，其实是个很聪明的选择。
“什么时候可以手术？”季墨谦问。
许方宁看了下自己的安排，思考片刻后说：“一周后吧，我还需要做些准备，也要联合医院其他科室配合。”
“好。”季墨谦对她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病情谈完，季墨谦没有要走的意思，许方宁只好开口赶人：“季总，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还要看下一个病人。”
“那个齐明远和你是什么关系？”季墨谦看着她，忽然问道。
许方宁手顿了一下，随即有些诧异，“季总管太多了吧，这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好奇。”季墨谦说。
许方宁心里呵呵，直接开口叫下一个病人：“刘丽！”
至于季墨谦，她都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季墨谦见状，也只好起身离开，只是心里，始终堵着，不太舒服。
从诊室出来，季墨谦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就撞上来找许方宁的齐明远。
看到他，齐明远也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季总是来找小宁看病？”
“嗯。”季墨谦点头，或许是好奇他和许方宁的关系，所以他没有直接走，而是和齐明远聊了几句。
“季总对小宁，现在应该没什么感情了吧？”齐明远直接询问，没有半点拐弯抹角的意思。
季墨谦蹙眉，似乎是不太高兴他这样直接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齐明远说：“我和小宁从小认识，这些年我不在国内，所以才让她受这么多委屈。”
“既然现在我回来了，自然是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他看着季墨谦，透着几分敌意，“尤其是季总这种伤害过小宁的人，我希望你以后能不要来打扰她。”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什么看病？就是打着看病的名头故意接近许方宁。
季墨谦脸色难看，嗤笑道：“这么说，齐先生和许方宁还是青梅竹马不成？”
“这么说也可以。”齐明远没有否认，“我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当年小宁给我表白的时候，我没有答应她。”
许方宁给他表白过？
齐明远还没有答应？
季墨谦的心情此刻是说不上的烦躁，若不是理智还在，怕是会控制不住动手。
“齐先生何必跟我说这些？你和许方宁是什么关系，我并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我来只是找她做手术而已。”这话说的很违心，毕竟他刚刚还在问许方宁和齐明远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