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轩出言答应,云逸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自已的兴奋。
伸手指向了一旁的人群聚集之地。
“那依我看,我们就去那‘文士台’各自赋诗一首,一轮定输赢。”
“如何?”
云逸对自已很有自信,他自幼读书,十岁中通生,十九岁中秀才,如今也已是举人,自认为已经胜券在握。
而林轩则是脑中藏着另一个世界中文人骚客的笔墨精华,自然也不觉得自已会输给一个异世的公子哥。
“如此甚好,那便一诗定胜负。”
“姑娘这边请。”
“妹妹加油,姐姐看好你!”
林轩:“(lll¬ω¬)”
“要不是你,哪来的这么多破事,如今搞得我还得男上加男,迎男而上。”
“等我搞完了系统任务,一定找一个山清水秀的门派逍遥快活,再也不要和你们这群神经病有任何的交集!”
嘴里低声念叨着就跟云逸走向了那人群攒动的文士台。
“各位,不知能否赏在下一个薄面,让我先借用一下这文士台,如何?”
“谁他娘的……呃,原来是云公子啊,这文士台正有两位文人正在斗诗,不知云公子有何事要如此急用啊?”
管事人原本还想开口大骂是谁家的这么不懂规矩,可当看清楚来人是云逸后,瞬间就变换了一副嘴脸。
可还是被自已刚才的口无遮拦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毕竟朝廷一品大员府上的公子,确实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云逸在听到刚才那粗俗的词汇时本想发作,可想了想虞星和虞月还在身边,这才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哼,今天本公子心情好就先放你一马。”
不过这种有损形象的话云逸自然没有说出来。
转变了一下心情,云逸开口道:
“无妨,只是偶遇知音诗性大发,想与这位姑娘切磋一二而已。”
“既然台上已有人在对弈,那便等等他们吧。”
说完还不忘展示一下自已的翩翩风度,朝着林轩露出了一个自以为温和的笑容。
“虞星姑娘以为如何?”
“诗性大发个锤子,我看你是见色起意,兽性大发。”
“也不知道等以后他如果知道了我是个男的,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林轩自然也不会揭穿他。
“全凭公子安排。”
林轩之前也来这文士台看过,就算林轩没什么水平,但也能看得出来这里的诗词水平并不高,期间甚至还出现过打油诗。
所以林轩对此时台上的二人写了什么诗也没啥兴趣,而是在想等下要抄袭哪位诗人的诗句。
“各位老祖宗,今天后生就冒昧借用一下各位的大作了,也算是帮各位老祖宗扬名异世了。”
就在林轩为自已对各位老祖宗的冒犯而告罪时,一阵香风飘到了林轩身后。
“你行不行啊?”
不用看林轩也知道是虞月。
“知道我不行你还把我朝火坑里推,你就不怕那个什么云公子真的纠缠上我啊?”
“诶呀,你是男的你怕啥,到时侯他要是敢找你的麻烦,我罩着你!”
“哦?我刚才可是听到了,他老爹可是一品大员啊,你顶不顶得住啊?”
“一品大员算啥,你只管上,输了姐姐我肯定不嘲笑你。”
话虽这么说,不过虞月的笑意明显已经快蚌埠住了。
林轩现在可没心情谈笑风生,他只听到了“一品大员算啥”。
“这么强?你该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吧?之前的都是忽悠我的?”
“你猜。”
“我焯,好像这国家的皇性就是虞啊!”
“富婆,饭饭。”
“滚!”
……
两位,这边请。
见文士台上那两人的比试已然有了分晓,管事的马上冲到了云逸旁边献殷勤。
“姑娘,请。”
“比试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林轩连想都没想就提笔写了起来。
云逸一开始还记不在乎的看着林轩,不过看林轩行文居然没有丝毫的停顿,他也来到了近前看看虞星究竟写了什么。
“刷刷刷”林轩一气呵成写出了一副不长的七言诗,名曰:病起书怀
“病骨支离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
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旁边过来有人将诗词拿到长条案悬挂了起来,围观的众人也都凑了上来观看这个生得如此漂亮的“小娘子”究竟写了什么。
云逸也凑了上去,细细品读了几遍,领悟着诗中的意境。
联想到之前虞月所说,虞星喜欢征战沙场的将军,想明白这诗句的意思倒也不难。
无非就是一表忠君爱国之心。
诗词不是很应今日仲春会的景,众人也纷纷议论了起来。
可云逸已经感觉到不妙了,他已经知道自已遇上高人了。
他原本还想写一首表达自已爱慕之意的诗句,可如今一看自已在格局上就已经落了下乘。
为了整理自已的思绪,云逸在看完了林轩的作品后便回到了自已的案前。
暗暗自语:“胜负犹有悬念。”
可见云逸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虞月在看到林轩写下的诗句后,也是有些不可置信。
一把将纸给抢了过去细细品读。
不多时看向林轩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诧异,有些结巴的说道:
“不是?你还真行啊?”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提前准备好了?要不怎么能如此快的写出这样一首好诗?”
“欸嘿,只是当年年少轻狂之时的无病呻吟罢了。”
一边装杯,林轩还暗暗对着陆游老祖宗告了声:“罪过。”
虞月刚想打趣林轩吹牛,却惊异的发现林轩又拿过了一张纸。
“不是,你还能写啊?”
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林轩继续挥毫泼墨。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写罢,也不见有停笔的迹象。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一首泊秦淮跃然纸上。
有人过来将林轩的诗句挂了起来。
不管是虞月还是围观的其他人,此时都是被这足以流传千古的诗句震惊得目瞪口呆。
而才刚刚有了些构思的云逸,听到了旁边的议论声也不由得侧头看了看。
当看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以及“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时他的脸色早已是苍白如纸。
自已才刚刚构思好,人家就已经行云流水的写出了三首,而且质量之高比起自已所构思的不知强出了多少。
尤其是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不就是暗讽我们这等整日无病呻吟,饮酒作乐的“读书人”吗?
不管是围观的其他人,还是此时的云逸,都是记脸羞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