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想,按照老头子的说法,自已只要考进最好的峰,成为了内门弟子,在此之后的路就会是一帆风顺,出行有人接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钱财就是脚下的粪土,要多少有多少。
但这些都是为了孤儿院里的大家,文兰对这些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他真正想要的是知道他自已到底要什么。
微风拂过门前的落叶,两棵大树屹立在两侧。堆积如山的叶和门上的蜘蛛网都在诉说着这间大院已经许久没人问津了。
文兰推了推发着“嘎吱嘎吱”响的大门,但好像是哪里卡住了什么,门始终没有快被打开的样子,见此状,只能用翻墙这种下策了。
“文哥哥,你回来啦!”围墙下,一个身穿红色棉袄的小女孩欢欣地对着少年说道。
这个小女孩身旁还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白发如霜的老爷子拄着拐杖翘着二郎腿看着那翻墙的男孩,不禁笑了出来。
“至于吗,小文子。”老爷子用充记了玩味的口气说道。
“放学晚了而已,都怪那班主任,说起话来那嘴就和没把门一样。”
“阿嚏!”老师在回家的路上猛的打了个喷嚏。
“好啦,我今天特地买了两斤猪肉,饿不着你的。”老爷子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示意着文兰跟着过来。
文兰跟着老爷子朝主院里面走去,在看到主院内那长板桌上和以往那些‘绿意盎然’的菜肴不通,这次居然不仅有肉甚至还有鱼。文兰下意识的露出了笑容,但之后又顿时皱起了眉头。
“老爷子,是有什么重量级的客人吗。”文兰抬头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听后小愣了一下,然后猛的拍了下文兰的脑袋,说道:“重量级的客人就是你,行不行啊,还重量级的客人。”
文兰依旧疑惑地看着老爷子,此时桌子旁已经坐好了的4个孩子都开始看着他在偷笑了。
“咳咳。”老爷子咳嗽的两声,四小只就开始按照原计划把藏在桌子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
“考”
“试”
“加”
“油!”
“文兰哥哥,考试加油!”
四个小孩各自举着个写了字的牌子,如通排练过的一样,喜悦地说出了那段词。
在小孩们说完后,文兰呆站站在原地,霎那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种事他从来没亲身经历过,甚至这种场景他也只在短视频里有刷到过。
四小只看着文兰呆站着的样子,也都不知道该干嘛了,窃窃私语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
“谢谢。”
文兰笑着把他们四个都抱在一起,他觉得此时应该没有比这更好表达自已的情感了。
四小只在看到哥哥笑了之后也都开始开怀大笑了起来。
“好了,表演环节结束了,该吃饭了。”
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抱在一团的这几个家伙,脑海中思绪万千,心里不禁想到: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也挺好的吗。
在吃完了饭,小孩子们也都洗完漱上床睡觉了之后,一个小大人和一位老人在皎洁的月光下开始了饭后的’茶话会‘。
“从我把你捡回来到现在18年了,18年啊,这时间md怎么就这么快啊。”
老爷看着坐在旁边正在啃着根火腿肠的小子,忍不住回想起了过去。
一个在垃圾桶旁和流浪猫抢一根发霉了的火腿肠的孩子和刚一个从前线上退下来的伤痕累累的战士。
一个人一心求死,一个人一心求生。
雷卫国从流浪猫爪子下带走了这个孩子,成立了一所孤儿院,然后遇到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就带回来一个,然后就生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