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缓了一会，现在也好多了。
他擦干净脸上的泪，又接过许存隅递给他的湿纸巾擦掉糊在脸上的鼻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刚刚哭的昏天暗地，现在缓过劲儿了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好在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其他老师都在上课，同学们也都在教室里，除了许存隅和夏韫之外没有人看到过他的丑态。
他当然知道夏韫是过个嘴瘾，本身没什么恶意，只是突然莫名其妙地控制不住情绪，就想上去给他一拳。
现在听到了对方的道歉，陈时吸了吸鼻子，说：“我也有错，我先动的手，对不起。”
夏韫一副惶恐的表情，连连摆手：“不不不，还是我的问题更大一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行了，”许存隅呵止了两个人，“再怎么说打架也是不对的，明天一人给我拿份八百字的检讨过来，然后这一周值日生往后顺延一周，教室就你们来打扫。”
他又看看陈时红肿的眼睛和夏韫还带着淤青的脸，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早上的课先别上了，去校医那把伤口看看，缓一个早上再来上课。”
“哦。”
夏韫应了下来，陈时也跟着点了点头。
许存隅说：“等会我还有课，你们两个能摸到校医室吧。”
“放心吧，”夏韫又变成了原来那样，“包在我身上。”
到底是少年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两人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夏韫跑到陈时面前，一会说自己打到了他腿，一会又说刚刚哭久走不了路，要把他背到校医室去。
许存隅看着两个人又打打闹闹地走了，却突然想到自己高三的时候。
那时候临近高考，每个人都是一副紧绷着的状态，像是个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掉。
班里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生，每次考完试出完成绩后都得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