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正确,她是规则坚定的守护者,但这一次,她的理智让我无法接受,我几乎是立刻按住了特蕾莎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喉咙被莫名的烦躁冲的发紧。
“你为什么那样叫她?
她不是实验品,她是我们的朋友。”
“现在,我们不能叫她的名字!
你不能保证他们不会监听我们大脑里的声音!”
“我只是想再见见她。”
特蕾莎仰着头愣住了,蓝色的寒冰终于有了破碎的迹象。
我注意到她眼下的黑眼圈,那是她自责到辗转反侧的证明。
我知道她并不总是那么克制,她和我一样担忧A0的状况。
她放下了环在胸口的手臂,垂下了眼睛,抿起的唇过了良久才缓缓张开。
“托米,Wicked带走她那天,我….我没能留住她。”
我当然还记得那天的一切,他们从黑夜中到来,抓住她,将她带走。
不论她如何的挣扎,叫喊。
她的身体被金属锁扣紧紧束缚,复杂的机械设备探进她的喉咙…..首到她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我们。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责怪特蕾莎。
特蕾莎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她的体温很低,眼睑泛红:“答应我,托米,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不能连你也失去了。”
那一刹那,所有的感情自然的像灭了火星的哑炮一下子爆炸,我们用拥抱,用温度与力量不断支持着彼此。
短暂的鼓励后,我松开了手,特蕾莎再次恢复了冷静,她平静地叙述着:“她一定能活下去,我相信她。”
“但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我听到我自己用同样平稳的音调回应着特蕾莎。
——————距离刀锋甲虫在地上留下讯息己经过去了很久,先不谈及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林间空地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