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馆就放下了手上的包,这包自重不轻。
崔静向来不爱锻炼,富裕的日子过久了,由奢入俭……难,她连动都不想动。
从前她可以为自己在事业上奋斗忍耐,可在她富裕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任何奋斗的苦,她物欲较低,在她所赚的钱足够后半辈子较为随心所欲的生活时,就辞职了天天在家里躺着。
她母亲走得早,父亲对她的任何决定都支持。
至于亲朋和左邻右舍的看法——那是什么?
她整日咸鱼一样倚在院子里树下的躺椅上摇着蒲扇。
闭着眼睛,醉生梦死。
慕名找上来的业务订单数不胜数,崔静拒接。
她有钱不赚,恋爱不谈,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无数追求者是真的从门外可以一首排到巴黎,崔静早些年在外谈了几个,个个不超过半年,就嫌他们太腻歪。
嘴碎的邻居似乎在她怪异的性格上找到了优越感,都等着看她今后坐吃山空的处境。
结果等来崔静早些年买的几套偏远地区的房子被纳入政府规划拆迁八千五百万的消息。
改天又在当地电视台上看到崔某,随手买的彩票中五百万的消息。
邻居惊了。
一时间当地彩票生意好了起来。
没有人再有那么好的运气,每天亏损几块钱,运气好点的也就是回个本。
这一次他们不得不承认,命运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崔静对这一幕没有丝毫感想,她之所以没有立刻搬家,是因为舍不下这破败带着岁月味道的小院和院里妈妈幼年时期种下的树。
拆迁后,她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她寻了一处医疗设施完备,生活节奏慢,居民幸福指数高的城市。
在一安全度高、物业服务质量好的高档别墅区购置了房产。
然后,就转头将那棵母亲种下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