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廷铁了心不再废话，直接开始，像是在惩罚。
程茉想起了她跟秦绍廷的那些年。
秦绍廷比她大6岁，她大一的时候，秦绍廷研二。
学校社团活动多，程茉这张脸还有身材，让她从新生入校那天就追求者不断。
两人同在篮球社，秦绍廷没追她，还对她一副不待见的样子。
不过程茉不在乎，因为秦绍廷不光拒她千里之外，对别的女孩也一视同仁。
程茉就喜欢这男人又帅又高冷又有实力的劲儿，天天跟在秦绍廷身后师兄长，师兄短的。今天请教师兄一个问题，明天给师兄送个运动饮料，后天说社团活动方案没做好请师兄帮忙看看，一个月三十天骚扰的理由不带重样的。
一年后，她终于累了，准备找个正常男生享受被人爱的滋味时，秦绍廷当着程茉准男友的面，在月色下强吻了她。
程茉当时狠狠给他一巴掌，然后就和他好了。
没骨气的。
其实，程茉心里从没嫌弃秦绍廷穷，虽然偶尔也会吵架拌嘴，可没有什么是上床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次，三次，五六七八九十次。
秦绍廷总能把程茉睡服，反过来还问程茉是不是妖精化人，来吸他阳气？
想到这里的时候，程茉已经不觉得疼，因为感觉来了。
说没感觉是假的，毕竟是最熟悉的身体。
她心里天人交战，可身体却诚实得要命，全身的弦绷到了极限。
眼看着就要崩盘，秦绍廷却忽然一撤，也松开了禁锢她的手。
故意的。
巨大的空虚席卷而来，程茉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
她眼神涣散迷离，秦绍廷已经恢复人模人样。
“还能补几次？我可以预付。”
程茉狼狈地用纸巾擦拭血迹，血迹被稀释，变成粉红色。
“你滚。”程茉垂着头，故意不看秦绍廷。
她既然做了选择，就得往前看。过去的事没有谁对不起谁，她真心爱过，也对等地付出了，她不欠秦绍廷的。
年轻的时候谁没走过心？但物是人非，她不再是秦绍廷的茉茉，秦绍廷也不再是她的绍廷。
“如果只是为钱，跟哪个金主不一样？”秦绍廷千方百计给程茉心口捅刀子。
程茉干脆当着他的面换衣服，语气平静不为所动，“他比你年轻，他还有个有钱的爹，他能在这里给我办专场秀，能让我成为温氏集团的首席设计师和品牌官。而且……”
程茉加重语气，放慢速度，“我，爱，他。”
正说着，温滔推门进来了。
好在程茉已经换好衣服，而她说的最后一句，正好被温滔听见。
温滔很受用，疑心卸下大半。
“你回来了。”程茉先发制人扑进他怀里，踮起脚咬耳朵，“怎么办阿滔？我流血了。”
“一会儿我看看。”温滔同样咬她耳朵，抬眸看向秦绍廷，“他怎么在这里？”
程茉面不改色，“他来找另一个dancer，走错房间了。”
秦绍廷眼尾藏笑，眼神尽是不屑，“温滔，叫叔叔。”
此言一出，程茉脸色都变了。
温滔没发现，像撸猫一样摸她后背，口不随心地叫了声“叔叔”，然后对程茉说：“茉茉，叫叔叔。”
“叔叔。”程茉紧紧偎在温滔怀里，十指相扣。
秦绍廷哪壶不开提哪壶，“见过家长了？”
“还没。”温滔心想，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他在这儿给程茉办秀都是瞒着家里，他爸暂且不说，他妈怎么可能让他娶个民女？
不过刚才他爸打电话来查岗这事儿，他觉得很蹊跷，明明瞒得滴水不漏，是谁打的小报告？
“这种女人，玩玩就算了，别太当真。”秦绍廷一副看笑话的神态。
程茉全程闭嘴，仿佛这两个男人讨论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