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病房门关上，温滔又骂了一句。
他本来还想带着程茉一起上飞机，把没做完的事续上。现在倒好，这是摆明了要他老老实实一个人返程。
董秘书是温道成的特助，相当于左膀右臂，对温道成的了解比温滔还多。
温滔本事再大，经济来源还得靠家里，当然不可能为了程茉和父母闹翻。
程茉表现得很体贴，主动把他送到机场，在车里吻别，难舍难分。
给温滔勾得魂儿都留下了。
“我给你定了今天最早的一班头等舱，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温滔眼里冒着火。
程茉故意蹭他，“好。”
温滔恋恋不舍地登机，时间精准到秒。1
他全程没搭理来接他的董秘书，板着脸玩手机。
“小少爷，老爷让我给您看点东西。”
说着，几张照片就递到了温滔眼前。
温滔本不想看，但余光扫见秦绍廷和程茉的脸，不由自主地放下手机，注意力成功被吸引。
他翻了翻，除去两人亲昵挽手的画面扎眼外，倒也没什么出格的。不过程茉隐瞒了和秦绍廷交往的事实，这让他不爽。
“老爷说了，你叔叔碰过的女人你不能碰。要是不听，就滚出温家。”董秘书仗着是老一辈的亲信，说话也不客气。
虽说是转述温道成的话，可听着就很别扭。
“行了知道了。”温滔敷衍过去。
他一路沉默，但并没因为程茉和秦绍廷好过，就打消对程茉的念想。
反而一想到这是秦绍廷的女人，而且秦绍廷好像对程茉还有点旧情难忘的意思，他更觉得刺激有趣。
程茉当然不是非娶不可，但他还没玩够，起码得尝尝鲜，然后再让董凯那帮孙子给程茉好好上上课。
飞机落地，他和董秘书分乘两辆车回老宅。
*
远在黎城的秦绍廷接到董秘书的电话。
“公子，您吩咐的事都做好了。”董秘书语气恭敬。
“他信了。”秦绍廷没用问句，轻嗤，“蠢货。”
“温家到了第三代，已经没什么指望了。您要是早点回来……”董秘书点到为止。
秦绍廷望向窗外，朝阳正一跃而出地平线。
“我妈要是活着，绝不会让我踏进温家半步。”秦绍廷目光沉静幽深，“程娇的事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这件事连我都不清楚细节，应该水很深。据我了解，温道成和程娇没有直接联系过，温滔更不知道程娇的存在。所以按您的推测，程小姐如果是因为妹妹想踏足温家，我目前掌握的证据还不够做出推断。”
秦绍廷指节用力，雪茄钳咔哒一声，剪开一支雪茄。
“把程茉安排到品牌部。”秦绍廷不紧不慢地吩咐，“让她主导自己的品牌。”
董秘书：“好。那我告诉她，是您的意思。”
秦绍廷：“不必。”
董秘书：“那么，您做好回温氏的准备了？”
按照之前的计划，秦绍廷还要再等半年，抻抻温家老太爷温国勋。
秦绍廷沉默片刻，道：“计划不如变化。”
程茉回国后，先和程娇的主治医生通话，了解到程娇最近状况不太好。
一个是身上的妇科病反复发作，另一个是因此导致的精神问题，让程娇的自残倾向更严重。
为了不被发现，程茉特意把程娇安排在外市接受治疗，现在她走不开，对妹妹的关心便加剧了她的焦躁。
她还没有进入温氏集团的核心部门，更别说接触到温道成。
而秦绍廷的出现让她感觉危机四伏，想通过温滔去查找证据、接近温道成的计划也变得困难起来。
她落地后，温滔的电话打不通，也不联系她。
她心里着急，去皇朝找苏唐想办法的时候，脸上已经冒出两个痘。
苏唐笑话她，“要不要点两个少爷，给你去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