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南见她这副模样，眉头微皱。
“你应该知道，这是负责人的意思，我没理由拒绝。”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家。
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江芝念跌坐在地上，孤单的身影显得格外悲凉。
……
隔天，律所。
贺湛南一晚上没回家。
两人结婚后，他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
江芝念坐在办公室内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办公室外传来嘈杂声。
江芝念走出办公室，却看到了一个身影站在人群中心。
是叶恬羽。
她怎么会在这？她来干什么？
正想着，站在一旁的律所负责人，朝着众人大声宣布。
“从现在开始，叶律师就正式加入咱们律所了，大家欢迎！”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喝彩。
听到这个消息的江芝念有些诧异。
叶恬羽注意到江芝念，嘴角勾起一抹笑走上前。
“江律师，又见面了，上次的案子你的表现很出彩，以后就是同事了，多指教。”
听到她提到上次的案子，江芝念的手一僵，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叶律师客气了，能胜诉肯定有你的过人之处。”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心思各异。
负责人将叶恬羽带走，众人很快便散了。
江芝念准备回办公室，却听到同事的议论声。
“这个叶律师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怎么突然空降到咱们律所了？”
“我听说是贺法官介绍过来的，上次我还看到他们在一起，应该关系匪浅。”
听到对话，江芝念心中一颤，眼中透着不可置信。
湛南从来只会秉公办事，现在却为了叶恬羽一而再再而三打破原则。
在他心里，她就这么重要吗？
想到这，江芝念的眼神黯淡下来。
……
法院最高法官办公室。
江芝念推门进了办公室，贺湛南正低头处理文件。
听到声音，他抬头看到了她，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
江芝念察觉到他的神情，垂下了眼帘，轻声道。
“我过来结案……”
她语气顿了顿，内心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是你把叶恬羽介绍到律所工作的？”
闻言，贺湛南沉默了片刻，随即淡淡道。
“她刚回国，没有知名度，需要一个平台。”
江芝念听到他的回答，只觉得胸口堵得发疼，心像是被扼住。
她和贺湛南两人因为工作原因而隐婚，从来不对外公开，平时有交集也是尽量避嫌。
可如今……
江芝念垂下眼，眼里闪过痛意。
“为什么我们俩就需要避嫌，对她的帮扶你却毫不掩饰？”
这么多年，她无数次希望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
现在叶恬羽却成了那个被他公开袒护的人。
江芝念眼睛逐渐被泪水模糊，心头充斥着酸楚。
贺湛南眉头紧皱，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和她，没有可比性。”
贺湛南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开在江芝念耳边。
心脏处袭来阵阵痛意，让她喘不过气。
她和他结婚这么多年却还是抵不过他和叶恬羽之间的感情吗？
江芝念眼中瞬间酝起一片涟漪，嗓音也忍不住颤抖。
“所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贺湛南听到她这样问，心中莫名烦躁。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在工作场合谈私事。”
江芝念没有得到答案，却已经知晓了贺湛南的态度。
猛然之间她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只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再也忍不住，江芝念转身跑出了办公室，眼泪顺势滴落。
……
办公室外。
一直站在门外的叶恬羽连忙闪身躲到旁边的拐角处。
看着江芝念跑远后，她才缓缓走出来，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良久，叶恬羽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贺湛南抬眸看去，刚要开口，见是叶恬羽，微微一顿，随后收起心中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