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天的威胁。
“那你去洗,洗完在房间等我。”他倒想看看她这么倔脾气的人,能做到哪一步。
“我做到你要求的,也希望你能做到你答应的。”姜软什么都不在乎了,这地方她早晚会离的远远地,“别做一个失信的人。”
霍知舟眼睛漆黑不已:“你做到了,我自会做到。”
姜软:“好。”
姜软离开了房间。
回到主卧的她去浴室打开了淋浴的开关,凉水浇在她身上那一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相爱时的温存和现在这种情况的亲密是不一样的。
以前喜欢,现在厌恶。
她强行将心中的情绪压下去,试图给自己洗脑霍知舟只是自己点的一个鸭子,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压下恶心跟他做那件事儿。
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会不会恶心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与此同时书房里。
想着刚才的对话霍知舟捏了捏眉心,对于刚才跟姜软说的气话有些许后悔。
本就没有缓和多少的关系怕是在刚才的对话中重新归零。
念及至此,他站起身朝主卧走去,听到浴室的水声后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这么会儿都等不及吗?”姜软言语带刺的声音传了出来。
“洗完到书房来。”霍知舟言语简洁,“有正事跟你谈。”
姜软没回答。
十分钟后。
她穿着日常休闲服过去了,泛着几分水汽的脸上清透干净,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不染尘世般。
霍知舟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姜软没有太多温度的话语说出:“什么事。”
“姜尘仁害你的证据已经收集齐全。”霍知舟只字未提刚才的事,面色如常的换了新的话题,“你是要告他还是任由他去霍骋那里发疯?”
姜软眉心微蹙。
不明白他的思维怎么跳跃的这么快。
“他没有对你造成实质伤害,量刑的时候只要他态度好理由说的漂亮,判不了多久。”霍知舟看懂了她的眼神没解释,“即便是霍氏集团的律师出手也一样。”
这种事儿可操作的空间不大。
但还是可以做到将拘留变成判刑。
“你有考虑?”姜软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问她。
“从名义上来说姜尘仁是岁岁的姥爷,万一以后岁岁要从事什么特殊职业容易影响他的政审。”霍知舟知道她爱岁岁,“所以问你一下。”
他的规划里,岁岁继承家业。
但姜软一直以来都很尊重孩子的意愿,倘若现在告了姜尘仁日后对岁岁有影响,她会后悔。
他不想她后悔。
姜软一顿。
她竟没想到这些。
“你刚刚说他去霍骋那里发疯?”姜软抓住他之前的话。
霍知舟把之前跟姜尘仁见面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他怕我会将他送进监狱,这段时间一直在老宅发疯,霍骋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他见得到你爸?”姜软有些意外。
霍家二老出门都有保镖随行,以霍家的安保程度来看,姜尘仁不可能近得了霍骋的身。
霍知舟看着她没开口。
姜软脑子一动就猜到了:“霍骋身边有你安排的人?”
霍知舟:“嗯。”
姜软视线落在他身上,好一会儿后才说道:“让他去跟霍骋疯。”
狗咬狗。
既对岁岁没有影响,又能让他付出些代价。
“好。”霍知舟应声,“我会适当给他施压,让他们最大限度的互相斗。”
姜软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霍知舟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面前,主动跟她道歉:“刚才的事是我冲动了,能不能短暂的原谅我片刻?”
姜软性格犟的很。
没到迫不得已还是别逼她。
逼的越凶,反弹越厉害。
“看在我还有点儿用的份上。”霍知舟温柔至极的捏着她的指尖,尾音上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