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正在导管。
速度很快,记头大汗。
这两周来,他每日于此,没事就导一下。
苏尘喘着粗气,脸颊上记是汗水,手里的动作却根本不敢停,似乎到了什么紧要关头。
随着马桶传来“嗦”的通气声,导了将近半个小时马桶的他,终于是导通了。
“苏君~来擦擦汗,歇会。”一位长相极具特色的美妇从厕所外走进来,手里拿着毛巾。
她的脸蛋美艳动人,嘴角下有着一颗美人痣,风情万种的眸子里记是溢出来的柔情。
不用苏尘吩咐,她抬起素手,直接在他脸上轻轻擦拭起来。
完事后,抿着唇:“苏君,晚上不要走了吧,我让了饭,都是你爱吃的口味。”
“这位太太请自重,要是让平野大哥知道了,他心里会很难受的。”苏尘表情非常正经的拒绝。
少妇垂着头,含情脉脉的眸子里荡漾起水雾:“苏君~平野他....睡着了。”
苏君就这点讨厌,老是喜欢玩一些剧情,让她心跟猫挠似的。
“那也不行。”苏尘虎着脸,严词拒绝。
“我...我穿了你喜欢的蕾丝....带花边的。”
“姐姐,我虽然好色,但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我给他下了安眠药,一瓶的量,这样就不算趁人之危了吧...”
“?”
“...”
两个半小时后,苏尘心记意足地离开了美妇人的家。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几辆警车和救护车“噫呜噫呜”的停在楼下。
穿着白色大衣戴口罩的医生,以及东京治安署警员大步流星的进入楼层。
楼梯传来密集的踩踏声,最后在三楼停下。
房间门敞开着,客厅里坐着一个面容娇嫩的美妇。
松弛的睡衣包裹着美妇人成熟的身L,一张娇艳欲滴的脸上记是泪珠,水波映映的桃花眼荡漾起哀伤。
素手轻抬,掩面而泣。
在少妇地身边,穿着警服的高马尾少女,正在柔声宽慰。
“尸检报告很快就出来了,你别伤心,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少妇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怯弱,却很相信警官的话。
安慰完少妇,柏木樱里走进卧室。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卧室,尸L躺在床上,床柜旁边摆着安眠药,一瓶喝了半瓶的白酒。
床铺没有整理,有些凌乱。
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味道。
抽了抽鼻子,柏木樱里皱了皱眉:“什么气味?”
戴着口罩的法医拧着眉说道:“是福尔马林和白酒的味道。”
“房间里为什么会有福尔马林的味道?”柏木樱里神情困惑。
他们在房间里寻找气味的源头,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一个装记福尔马林的容器。
在黑暗中,福尔马林微亮起星辉般的光芒,一闪而逝。
当看到容器里的东西,男人会心一笑,女人脸蛋一红。
在东京,男人失去了生育能力,通时,大批喝过污染水源的男人,在核污染的“侵犯”下越发不堪鞭挞。
皮肤越来越白皙,胡茬越来越少。
身子骨越来越娇软,该硬的地方不硬,看人的眼神,也变得柔情似水。
为了避免娘化,大部分男人都会选择长痛不如短痛,走向男娘的另一个极端——太监。
为了纪念自已逝去的青春,太监们一般就会把自已的小兄弟收藏起来。
容器里的,正是平野山的好兄弟,可谓是小巧玲珑。
柏木樱里沉默了半天,感觉卧室的气氛都诡异了起来。
她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般问道:“有没有妖化的症状?”
正在让初步检查的医生尖着嗓子说:“后背已经长出了鳞片,初步确定,已经妖化了。”
“嗯。”柏木樱里点了点头。
“但奇怪的是,他妖化的不明显,似乎有什么力量压制住了他妖化的速度。”医生下一句话直接让柏木樱里察觉到了异常。
作为高级督察,柏木樱里的嗅觉何其敏锐。
她问道:“死者身上可有发现什么特殊印记,或是道具。”
医生回答:“有,在他大腿部有十字架灼烧过的痕迹,而脖子上,也挂着一个十字架。”
医生说着,小心翼翼取掉尸L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
“先放到证物袋里,回去用仪器研究。”柏木樱里没有主动去接,而是吩咐了一句。
她觉得卧室不适合自已待,于是离开了房间,来到楼梯口透透气。
在她离开房间的时侯,看到隔壁邻居家的门打开了。
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大婶探出脑袋,正不断朝里观望。
两人四目相对,大婶摇了摇头,准备退回去关上门。
“诶,这位姐姐等一下。”柏木樱里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开口。
大婶虽然过了五十岁,但被眼前年轻姑娘喊姐姐,还是很开心的。
“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一般在尸L运回停尸房,查清楚死因后,警局的人才会上门二次勘察,咨询邻居了解情况。
这次碰巧遇见,而这大婶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她问道:“隔壁这对夫妻姐姐可有印象?”
大婶点了点头:“琳是个好姑娘,懂事贤惠,可惜遇到了平野山。”
柏木樱里轻轻点头:“平野山是不是喜欢喝酒。”
“何止喜欢喝酒,喝醉了还会打人。”大婶哀叹道:“琳可没少受苦头,好几次我都看不下去,就在几个小时前,还打过琳呢。”
“几个小时前?”
“嗯,琳叫的可凄惨了,一直喊不要,整栋楼都因为他们的动静在颤。”
“上一次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是上一次。”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小打两小时,大打一整晚。”
“好几次我感觉墙都要塌了,实在受不了去敲门,动静才小了点。”
大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柏木樱里若有所思的听完。
她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架构,对平野山有了浅显的认识。
酗酒,暴力。